可是,他怎麼做得到。
這時茉莉拿著水快步走了過來,柳遲遲漱了漱口,便朝著大廳走了進去,裏麵人聲鼎沸,柳遲遲錯愕,咋滴了,發紅包啦,怎麼氣氛跟過年一樣。
她坐在位置上,立刻有人跟她道喜:
“安平郡主,恭喜恭喜啊!”
柳遲遲一臉懵逼,怎麼,手氣最佳留給了她?
不斷有人在跟她道喜,一開始柳遲遲還隻是疑惑,到最後變得不耐煩,她的視線掃過去,一個正想上前來恭賀的人頓時站在原地,身形僵硬,柳遲遲的眼中有殺氣……
“裴星河,他們恭喜我什麼?”如今申屠跟裴煒都不在,而這裏最正常的人就是裴星河了。
他坐在椅子上,自斟自飲,完全不在乎身旁這群人的狂歡。
聽到柳遲遲的問題,他抬起頭來,笑了笑,說道:
“自然是恭喜你成為天下糧倉的主母啊。”
柳遲遲:“……”我俏麗嗎。
柳遲遲坐在椅子上,裴嘉樹小心翼翼地坐在渾身都是煞氣的柳遲遲身邊,幫她倒了一杯水,小聲地給她解釋道:
“是父親跟申屠公子一起宣布的。”
柳遲遲點點頭,眼神陰沉地很,因為主角的出現,加上主角明顯不好惹,眾人把熱烈的氣氛收了收,坐在位置上開始觥籌交錯的喝酒。
柳遲遲一直等到了晚宴散去,也沒有等到申屠政卿跟裴煒回來,她的心中有幾分焦慮。
當初申屠是說要用整個天下糧倉作為聘禮的,裴煒有多覬覦那份東西,她不是不知道,既然現在已經公之於眾了,以裴煒的尿性,恐怕早就等不及去商議了。
柳遲遲歎了一口氣,覺得有些委屈。
“小姐,還要等嗎?”茉莉問道。
裴嘉樹站在一旁,陪著柳遲遲,他決定了,不管怎麼樣,他都要陪在他姐姐身邊,就算很多事情他不懂,也沒有辦法替自己的姐姐分擔,但是可以在她身子不適的時候,扶一扶她,可以讓茉莉空出手去倒一杯茶。
這樣的存在,也是有意義的。
“不等了,我們回去吧。”柳遲遲從椅子上站起來,麵色沉重地說道。
裴嘉樹立刻跟上柳遲遲,這個時候裴星河走過來,他問道:
“要不要陪我走一走?”
柳遲遲點點頭,說道:
“嘉樹,你跟茉莉一起回去。”
裴嘉樹:剛剛決定地事情,現在就沒法做了。
柳遲遲沒有坐馬車,她跟裴星河兩人走出院子,低聲地聊著什麼。
“我答應了他,要晚半個月再給你答複,但是我沒有想到申屠會直接跟裴煒達成協議,抱歉。”柳遲遲歉意地說道。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做?真的要嫁給申屠政卿?”裴星河挑眉,從容不迫地問道。
反正其實不管柳遲遲嫁給誰,她都是站在裴煒的對立麵的,所以申屠政卿之後也隻會跟他合作地愈發緊密,那麼他跟裴煒之間有一種嶽丈跟女婿的關係。
但是誰讓柳遲遲才是這段關係的主宰呢?
裴煒把柳遲遲當做一個商品,這就是他的原罪。
“這個倒是不著急,我擔心的是,現在申屠名下的天下糧倉恐怕已經被裴煒給搶走了。”
“恩?什麼意思?”
“之前申屠跟裴煒提起過,要以天下糧倉為聘娶我。”柳遲遲無奈地說道,天下糧倉是申屠家十幾代人的心血,也是申屠的立身之本,如今他要全部送給裴煒,這真的太荒唐了。
裴星河聽到柳遲遲的話,忍不住停下腳步看著她。
柳遲遲被他的眼神看的發毛,不滿地問道:
“幹嘛這麼看我!”
“我覺得奇怪啊,我為了娶你,是因為你之前就跟我商量過,雖然我要花三十萬兵權,但是也並非是我的全部,但是現在申屠政卿竟然願意為了你放棄全部的身家,我想要看看,你到底是哪裏這麼吸引申屠政卿。”
以天下糧倉為聘啊!還有比這個更大的手筆嘛!
難怪申屠政卿來了之後,裴煒對於他就愛答不理的,他的聘禮跟申屠政卿的比起來,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
但是他拿出了天下糧倉,相當於是換了柳遲遲的自由,他從中可以得到什麼嗎?別說現在柳遲遲心裏有梁仲禹無法割舍,她的肚子裏還有梁仲禹的種啊!
“他應該是受了梁仲禹的委托,不能讓我嫁給你吧。”柳遲遲歎了一口氣,覺得所有的一切一團亂,非常需要一個人幫她理一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