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沒有看見我打了他們嗎?”
怎麼會來的這麼巧呢,之前他打人的時候,沒有出來製止,等到他們要打自己了,就跳出來了。
“當然看見了,小王爺身手很不錯呢!”阿瑾笑眯眯地說道。
裴嘉樹沒有想到成人的世界,承認自己無恥竟然是如此簡單的事情,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該怎麼接話。
阿瑾笑著說道:
“走吧,我帶小王爺去見你家姐姐,那些人你都認識嗎?你家姐姐到時候問起來可以把他們都說出來,她會替你出氣的。”
裴嘉樹看著阿瑾,他好像也知道些什麼,裴嘉樹拍了拍身上的灰,道:
“不用了,一點小事,不用去讓姐姐擔心。”
阿瑾帶著裴嘉樹去找柳遲遲,柳遲遲正坐在椅子上看醫書,她不想出去應酬,就一直躲在這裏。
“柳小姐,小王爺來了。”阿瑾在門外說道。
柳遲遲放下醫書喊道:
“進來吧。”
阿瑾推開門,然後退到一旁,裴嘉樹跨步進去,他的身影才剛出現,柳遲遲的眉頭就蹙了起來:
“誰欺負你了?眼睛怎麼紅了?”
裴嘉樹一愣,腦海中不自覺地響起裴星河的話:你現在身上出現一道傷口,你姐姐絕對能夠立刻發現。
柳遲遲將醫書倒扣在桌子上,她走上前來,視線又落在了他的胸前,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腳印。
柳遲遲身上的氣場頓時就冷了下來:
“怎麼回事?”
“沒、沒事,姐姐,沒什麼事的。”裴嘉樹慌張得說道。
柳遲遲看了他一眼,朝外喊道:
“阿瑾,怎麼回事?”
她讓阿瑾看著裴嘉樹的。
“回柳小姐,之前有一些人圍攻小王爺,小王爺被踢了一腳,好在也打了人很多拳,算不得虧。”阿瑾解釋道。
“算不得虧?我的弟弟是他們能夠打的?哪些人知道嗎?”
“這得問小王爺了,那些人我都不認識啊。”阿瑾無辜地說道,他才跟主子來到京都,而那些人看起來跟小王爺素有舊怨。
“嘉樹,把那些人告訴阿瑾。”柳遲遲命令道。
裴嘉樹看著柳遲遲嚴肅的臉,鼻尖止不住地泛酸,他用力地撲到柳遲遲身上,柳遲遲沒有防備,整個人朝後倒去。
茉莉尖叫著撲過來頂住柳遲遲。
阿瑾也立刻去拉住柳遲遲,柳遲遲心有餘悸地看了他們一眼,舒了一口氣,說道:
“沒事,我一時間沒有準備罷了。”
茉莉看著裴嘉樹,心有餘悸地說道:
“小王爺,小姐的身體嬌弱,千萬不能摔倒。”
裴嘉樹點點頭,小聲地問道:
“姐姐,你身上的毒還沒有解嗎?”
“已經解了,隻是身子還有些沒有恢複過來,不過不打緊的,不用擔心。”柳遲遲摸了摸裴嘉樹的腦袋,憐惜地說道,“嘉樹,以後有姐姐在,不用擔心被欺負了沒有人給你出頭,你隻要做好你自己就好了。”
“可是我想保護姐姐。”裴嘉樹激動地說道,他不想讓自己的姐姐一個人去承受那些比他所想的,還要十倍不止的東西!
“那就等你再長大一些,現在嘉樹的任務就是要好好長大呀!”柳遲遲看著他的目光的確就像是看著一個小孩子,一個需要處處保護的小孩子。
裴嘉樹抿著唇,心中暗暗下了決心,到時候他要去自己去問三皇叔!
柳遲遲沒有多想,跟裴嘉樹在房間中聊了一會兒天,就到了開宴的時候了。
宴會上,柳遲遲坐在申屠政卿的左手邊,就連裴煒都隻能安排在柳遲遲的下麵,不過裴煒沒有覺得不妥,如果說柳遲遲是申屠政卿的夫人,那麼她應該也是要坐在主位的。
酒過三巡,裴煒咳了咳,朗聲說道:
“申屠公子此次來京都,與本王合議之後,決定開通去梁國、陳國、樊國、南國的糧道。”
一石激起千層浪,糧道這件事情注定會牽扯諸多的利益關係,申屠政卿轉向一旁的裴星河,笑著說道:
“三王爺不說一說嗎?”
裴煒蹙著眉頭,看著裴星河。
裴星河笑了笑,附和道:
“是,的確是這樣,目前隻有一些大的城池之間才有運糧的糧道,而較小的城鎮糧食運輸困難,如果遇上天災,糧食更是難以調度。
前年雪災,正是因為申屠公子慷慨解囊,才免得我越國百姓受災,這一次糧道的開建,乃是我越國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