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遲遲不在他身邊,申屠政卿終於肯將自己少有的注意力灑在眾人身上,頓時有不少人圍了上來,其中不乏各種達官顯貴,誰都想跟申屠政卿打好關係。
雖然說現在已經沒有幾百年前那個鄙視商人了,但是一個商人能夠做到申屠政卿這個樣子,已經是極大地成功了。
裴煒也被人團團圍住了,大家都在打聽柳遲遲跟申屠政卿的意思。
裴煒一張臉上全部都是喜色,把柳遲遲接回來取得的收益真的是太大了,現在不僅可以抓住裴星河,指不定還能抓住申屠政卿,能拿到天下糧倉……
“是,政卿的確是跟本王求親過,隻不過安平身子才剛剛養好,本王也不太舍得將這個女兒嫁出去。”裴煒笑著說道。
而不遠處,裴星河坐在一旁自顧自地喝酒,一旁的下屬看到裴煒那樣說,急都要急死了!
“王爺,您這樣隨著攝政王亂講?分明是您要娶安平郡主的!”
“彥邢,裴煒說的話,除了最後一句話是瞎扯淡之後,其餘的,沒有哪裏是瞎話啊,你可別亂說。”裴星河毫不在意地說道。
“王爺,您真的不在乎了嗎?”彥邢著急地問道,如果安平郡主沒有嫁給王爺,那麼之前所做的那些布置,不是白做了!
“沒什麼好著急的,柳遲遲這個人精得很,她心裏麵門清,而且,就算是她真的嫁給了申屠政卿,本王自然也能跟她合作。”裴星河彎起唇角,柳遲遲對裴煒真的是恨之入骨呢。
一個拆散了她與她丈夫,害的她懷著孕卻還要周旋在這些醜惡嘴臉之中的人,她能夠對裴煒好,他把頭割下來。
隻不過,可能真的不選他了。
他的眸色凝重了幾分,申屠政卿這個人真的是太討厭了,分明知道他跟柳遲遲不可能,卻還是這麼盡力的爭取,而且做出來的事情,無法詬病一句。
柳遲遲不管心誌再怎麼堅定,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女人往往無法抵擋對她好的人,尤其是在她孤立無援的時候。
真是煩人。
“三皇叔。”
裴星河抬起頭來,看見裴嘉樹坐在他麵前,垂涎地看著他手中的酒。
“小孩子喝什麼酒!”裴星河立刻斥責道。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三皇叔你別這樣說我。”裴嘉樹不滿地說道。
裴星河放下手中的酒杯,嚴厲地說道:
“你不是小孩子是什麼,眼睛都分辨不清好人壞人,你姐姐過得那麼辛苦,一點忙都幫不上!”
裴嘉樹一愣,然後立刻湊上前去,討好地說道:
“三皇叔,姐姐跟你走的那麼近,你一定知道很多姐姐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訴我,我可以幫姐姐的,就是姐姐不願意讓我做那些事情,不肯跟我說,其實我都會得!”
裴嘉樹原本打算地很好的,等到柳遲遲回來,他一定要帶柳遲遲去玩京都最好玩的地方,吃最好吃的東西。
結果這個念頭還沒有提起,就被直接扼殺在搖籃中了,柳遲遲根本沒有時間跟他出去吃喝玩樂,她每天都很忙,她每天起來都是中午,下午又被各種事情堆滿,先是學習禮儀,然後又是三皇叔,又是申屠公子的。
他直接被排在最後麵了,他的姐姐都不疼他了,心好痛。
裴星河看著裴嘉樹,心中很清楚,柳遲遲很看重這個弟弟,這個梁國文成侯的親兒子,所以她不敢操之過急,但是也從未不顧裴嘉樹過。
裴星河手摸了摸鼻尖,如果能夠拉攏裴嘉樹,那他的勝算又會多很多:
“隻要我跟你說,你就會去做?”
“恩!我要幫助姐姐!”裴嘉樹堅決地說道。
裴星河唇角微微揚起,他朝裴嘉樹招了招手,裴嘉樹立刻跟小狗一樣傾身過去。
裴星河在裴嘉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裴嘉樹整個人連連退了三大步,不可置信地看著裴星河,他抿著唇,有些倔強地看著裴星河半晌,然後閉上眼睛,又用力地睜開眼睛,這才皺著眉頭說道:
“三皇叔,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我要生氣了。”
“你不相信?不相信你可以去求證你姐姐啊,你不是最相信她了嗎?”裴星河笑盈盈地說道。
“我不相信。”裴嘉樹說道。
裴星河有些憐憫地看著他,說道:
“嘉樹,才一個事實你就承受不住了,你知道你姐姐承受了多少嗎?你的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