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遲遲笑了笑,怕是日後有的裴煒頭疼的。
之後三天時間柳遲遲一直都找了借口去見裴星河,主要是她孕吐地厲害,府中的婢女信不過,她也不能一直強忍著,而且不吃東西也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裴星河這幾天把府中的大夫都逼瘋了,要怎樣緩解孕婦的孕吐,這件事情真的……這麼多年了,也沒有聽說有過方法啊。
主子這是關心則亂,他們有什麼辦法。
好在柳遲遲自己也是大夫,罵了裴星河一頓,他便不做妖了。
看著這個架勢,裴星河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穩操勝券了,就算顧庚來了又能怎麼樣,他畢竟也是外來的人,在京都無權無勢的,柳遲遲要依附,也隻能選擇自己。
當裴星河逐漸寬心的時候,變故來了。
一道消息以風卷殘雲一般的氣勢瞬間傳遍了大街小巷,天下糧倉的家主申屠政卿到越國京都來了。
前年越國遭遇雪災,越國四城受災嚴重,當地的官府開倉放糧,每個百姓隻能領到一碗幾乎是清水的粥。
每當這種天災來臨,必將餓死、凍死許多人,尤其是大雪封路,外麵的糧食根本送不進來,更何況多城受災,朝廷也拿不出這麼多的糧食來。
這時,天下糧倉的家主申屠政卿親自去了四城,通過天下糧倉強大的實力,開辟道路,將糧食送了進來,救了不知多少人的性命。
四城的百姓簡直將申屠政卿視為神明,當這些消息傳回京都,申屠政卿的聲望也愈發高漲,之後天下糧倉的生意愈發地好。
一個心中懷著家國天下的商人,值得被天下人尊敬。
而現在,他來了越國京都。
柳遲遲醒過來的時候,婢女站在一旁,雙眸放光地看著柳遲遲。
“你怎麼進來了?”柳遲遲揉了揉眉心,不滿地問道。
“郡主贖罪!隻是來了貴客,奴婢想要早點告訴您,貴客說不要吵醒您,奴婢便沒有叫您……”婢女誠惶誠恐地說道。
“貴客?”柳遲遲蹙了蹙眉頭,點點頭,說道,“知道了,更衣。”
柳遲遲來到樓下,當看到一身白衣的申屠政卿,雙眸頓時瞪大:
“申屠!”
“小姐!”
“茉莉?!”柳遲遲看著站在一旁的小丫鬟,可不就是茉莉嘛!
“你們怎麼在一起!”柳遲遲又驚又喜地問道。
“在路上的時候,剛好碰見了茉莉姑娘,便順便帶上了她。”申屠政卿朝著柳遲遲伸出手,柳遲遲立刻握上他的手指。
申屠政卿的力量通過手指傳達過來,柳遲遲一直懸空的心好似有一個東西幫忙托著了一樣。
“你們都下去吧。”柳遲遲對著房間中的婢女說道。
婢女全部退下後,柳遲遲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梁仲禹怎麼樣了?!他還好嗎?!”
申屠政卿眼神微微一暗,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他想了想,說道:
“仲禹他……還算不錯吧,我來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晏城,仲禹的心情自然不太好。”
“他應該相信我還活著吧,裴煒他們造了一個假死的局。”柳遲遲無奈地說道。
“仲禹應該不至於連這個都相信,而且他也叫我來越國找你。”申屠政卿說道,他離開晏城的時候,並不知道柳遲遲假死,但是梁仲禹肯定是知道的。
當時梁仲禹的表現,也相信柳遲遲還活著啊。
“那就好。”柳遲遲心中舒了一口氣,不知道裴星河給梁仲禹送的消息,什麼時候才能送到。
兩人敘了一會兒舊,裴煒親自來了。
因為房門緊閉,他沒有直接衝進來,而是讓婢女先來通報,可見他對申屠政卿的重視。
“申屠,裴煒找你,沒安什麼好心……”
“遲遲,別擔心,我也不是全然沒有準備的。”申屠政卿自信地說道,他放開柳遲遲的手指,指尖下意識地屈了屈,好似想要最後努力一把,去抓住那個人。
裴煒走進來,看見坐在椅子上的柳遲遲與申屠政卿,心中十分滿意,當初他就聽說柳遲遲跟申屠政卿的關係不錯。
他隻是沒有想到,申屠政卿竟然會追到越國來!
“申屠公子。”裴煒熱絡地上前打招呼。
申屠政卿站起來,溫文爾雅地作揖:
“王爺,久仰大名。”
“哪裏哪裏,是本王久仰申屠公子的大名啊!”
柳遲遲站在一旁,摸了摸鼻尖,覺得裴煒這幅臉麵,真的是太難看了。
“王爺,這次來我是帶著目的來的,我想開通越國與梁國的糧道,梁國的皇上已經應允了,還有,我願以天下糧倉為聘,迎娶安平郡主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