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有些不太懂,安平郡主還好吧……
柳遲遲跟裴星河坐上馬車,他們去了一間茶樓,到了包廂中,柳遲遲白著臉,對小廝說道:
“去幫我哪一個盂盆來,我想吐。”
小廝立刻送來盂盆,還送來了清口的茶水,柳遲遲抱著盂盆吐得撕心裂肺,早上吃的幾口粥全部吐了出來,之後吐出來的全部都是酸水。
裴星河坐在一旁一直在幫她順氣。
“你怎麼了?是吃壞肚子了嗎?怎麼吐成這個樣子?”
柳遲遲吐到連酸水都吐不出來,裴星河立刻遞上茶水給她清口。
柳遲遲將茶水吐到盂盆中,然後坐在椅子上,長舒了一口氣,全部吐出來好受了很多。
“你怎麼了?”裴星河拿來了熱毛巾幫她擦嘴巴。
柳遲遲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她靠在椅背上沒什麼精神,說道:
“想梁仲禹。”
裴星河拿著熱毛巾的手一頓,他無奈地彈了彈柳遲遲的額頭,說道:
“我聽說當一個女人被男人傷透了心,此時是乘虛而入的最好時間,怎麼你跟個鐵桶一樣,密不透風的。”
柳遲遲轉頭看著他,說道:
“我懷孕了。”
裴星河:⊙v⊙!!!
柳遲遲看著石化了的裴星河,咧了咧嘴,笑著說道:
“這次出來就是要跟你說這個事情的,你要把我弄離王府至少8個月,讓我有時間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柳遲遲,你玩兒呢吧!”裴星河差點直接朝柳遲遲吼過去!
柳遲遲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星子,她挑了挑眉,道: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可能嫁給你,乘虛而入這種事情,想都別想。”
一連被拒絕了兩天的裴星河:“……”
他掃過柳遲遲平坦的肚子,覺得頭很疼。
“你要怎麼樣瞞過裴煒,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做的事情,是要舟車勞頓的,萬一你在路上出了事怎麼辦?”柳遲遲這一懷孕,他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束手束腳起來。
柳遲遲靠在椅背上沉默。
裴星河看到她這樣,隻覺得腦袋上青筋一跳一跳的,他忍不住站起來,來回走了走,然後篤定地說道:
“遲遲,我們馬上成婚。”
柳遲遲:“???”這是什麼令人窒息的邏輯?
“這就是,最好的,可以把你帶離的機會了,之前我打算慢慢來,但是現在,我想慢,你的肚子慢的下來嗎?
我聽說你已經被冊封為安平郡主了吧,既然這樣,我們也算是門當戶對,我今天便跟裴煒去提親,用三十萬士兵的兵權,裴煒早就垂涎了,你不必擔心,這些我都會解決。
至於我們之間,也是合作關係,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我不會碰你一下,我發誓。”裴星河鄭重地說道。
柳遲遲一臉懵逼,她非常認真,非常疑惑地問道:
“為什麼?當初梁仲淵說要娶我,是因為他當初把我視為他的未婚妻,對我早就勢在必得,所以才讓我嫁給他,但是你?為什麼?我不懂。”
難道這個時代的人都喜歡契約婚姻?
這麼潮???
“我其實還挺喜歡你的。”裴星河腆著老臉表白。
“喜歡我?!你什麼時候瞎的?你怎麼會喜歡我啊,你不知道我的脾氣有多壞嗎?”柳遲遲不可置信,她這麼有魅力嗎?!沒有吧!
“什麼叫做什麼時候瞎的,喜歡你不是很正常,我瞧著喜歡你的男人,可真是不少!”裴星河冷哼著說道,就是這個丫頭,一心隻奔著梁仲禹而去,旁人的情意,誰也入不了她的眼。
噢,不對,有一個人入了她的眼,申屠政卿。
“喜歡我的男人不少?嗤,沒幾個懷著好意的,誰願意要。”柳遲遲撇撇嘴,十分不屑。
裴星河歎了一口氣,隻覺得柳遲遲這個腦袋真是奇妙,在聰明的地方聰明,在愚笨的地方愚笨,倒也自得其樂,他抓住她的手,柳遲遲條件反射地抽了回來:
“別動手動腳,我現在可是孕婦。”
“我不會對一個孕婦有非分之想!”裴星河咬牙切齒地低吼道。
柳遲遲縮了縮脖子,點點頭,不過還是咧嘴警告:
“你也別想著吃我的豆腐,我的豆腐都是帶毒的!小心被毒死!”
裴星河:“……”半點都不能柳遲遲好好聊天,你說一個小姑娘,這麼深情不悔做什麼,他有次看見了柳遲遲的手臂,手臂上不少的傷疤咬痕,不知道什麼時候傷的,被誰傷的,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