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關我的事!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柳青綰立刻反駁道,她就算是再恨柳遲遲,也不能做出這種手足相殘的事情來!
柳墨擎看著柳青綰的眼神十分複雜,他歎了一口氣,道:
“青綰,你知道皇上為何會放過你嗎?因為皇上跟遲遲是……夫妻,皇上看在遲遲、父親的麵子上,所以沒有動你,而且,遲遲之前就允諾過我,會護著你的,青綰,你不要好壞不分啊。”
說完這些話,柳墨擎拍了拍柳青綰的肩膀便快步離開了,柳青綰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方才柳墨擎跟她說的話。
柳墨擎去了書房,他敲了敲門,裏麵沒有聲音,柳墨擎便徑直推門進去。
一進門就聞到濃濃的酒味,柳墨擎快步地朝著裏麵走去,隻見柳溥延坐在椅子上,麵前都是酒壺。
他抬起頭,看著他,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墨擎你回來啦?”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道:“你沒有見到遲遲的最後一麵,為父也沒有。”
柳墨擎鼻子頓時一酸,他從懷中掏出柳遲遲之前給自己的信,雖然當時說要五個月後再給父親,但是沒有想到,提前了這麼久。
“父親,這是遲遲給您的信,而且申屠公子也來了晏城,他跟皇上都相信,遲遲隻是去了越國,並沒有死。”
“申屠公子?”柳溥延一臉的憔悴,失去柳遲遲這個女兒,他感覺重溫了一邊當年失去南門雪的痛楚。
那種再也無人可以敘述內心情緒的空虛感,從今往後都隻能孤零零一人飄蕩在世間的孤寂,好像有人將你的力氣都抽幹,連雙腿都邁不開。
一時間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隻想要跟著她們一同赴死。
既然無法救回她們,那麼共沉淪或許也可行?
他答應過南門雪要好好對她,但是最後害的她大病而終,答應過南門雪要照顧柳遲遲,但是害的她夾在太子跟禹親王之間,受盡痛楚,最後死於大火之中,哪怕他們都不相信,但是沒有證據。
僅僅憑借俞泓煊也在晏城,但是沒有出現,憑借那具屍體太過平靜,這個太玄了。
“父親,遲遲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您振作一點,遲遲不希望看見這樣的您,您都不知道那個丫頭有多崇敬您!”柳墨擎輕笑著說道。
柳溥延無奈地搖搖頭,說道:
“可拉倒吧,她每次生氣起來,就說要跟我斷絕父女關係,一點良心都沒有。”
他打開信,臉上的神色一點一點的收斂,一直到看到最後一個字,他抬頭看著柳墨擎,整個人震驚地無以複加。
……
在馬車上奶娘就告訴她,她體內的血首烏已經解了,之前茉莉給她服用了一半的蘿籬,這一次她把剩下一半的蘿籬也給她服用了,體內的血首烏已經全部都解了。
在無人的郊外,柳遲遲揭下麵具,看著光潔的臉蛋,柳遲遲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她最好看的時候,梁仲禹沒有第一個看見。
“還有十日便可到達梁越邊境,那裏的盤查一定會更加嚴密。”俞泓煊皺著眉頭,答應了裴煒將柳遲遲完好無損地帶回去,但是梁仲禹從來都不是一個可以隨便對付的人啊……腦殼疼。
“擔心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俞叔,你去打隻野鴨子回來,我餓了。”柳遲遲笑眯眯地說道。
俞泓煊看著柳遲遲的笑容,愣了愣,開口說道:
“遲遲,你跟你的母親很像。”尤其是臉上的紅斑褪去,露出原本的模樣,精致坦蕩,永遠清亮的雙眸,微微揚起的唇角,一下子就令人麵前的場景開闊起來。
柳遲遲笑容愈發濃鬱,說道:
“恩!但是我餓了!”
嬌俏的女子坐在馬車上,掀開車窗,清脆的聲音驅散了這陰沉的天氣帶來的不悅感。
十天後,他們來到梁越邊境,俞泓煊已經做了一切的各種可能都準備,誰知道對方隻是象征性地盤查了一番,便讓他們離開了。
俞泓煊雖然心有疑慮,但是也不敢耽擱,立刻帶著她們朝著越國境內而去,隻要進入了越國的境內,那就不會有問題了!
馬車一刻不停歇地狂奔了半日,突然停了下來,俞泓煊驅馬轉身笑著喊道:
“遲遲,你看誰來接你了!”
柳遲遲打開車窗,隻見一個唇紅齒白的俊朗少年立於馬上,明亮的雙眼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柳遲遲蹙了蹙眉頭,腦海中瞬間滑過一道靈光,她眉眼彎彎,喊道:
“可是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