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淵點點頭,臉上露出猙獰地笑容:
“既然這樣子,那我也不必管什麼父子之情了,穆景,把父皇帶下去,告訴所有人,父皇因為悲傷過度,得了重病,不宜見人。”
梁燁此時才反應過來,他看著梁仲淵,大驚,吼道:
“梁仲淵,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隻是覺得父皇坐這個皇位實在是太舒服了,兒臣也想坐一坐!”梁仲淵上前,化拳掌,砍在梁燁的脖子上,梁燁頓時暈了下去。
穆景帶著梁燁立刻朝著永順宮裏麵而去,永順宮是梁仲淵最熟悉的地方之一,將梁燁困在這裏,他也安心。
“讓人好好看著皇上,一步也不準他踏出房間,也別給他吃東西。”梁仲淵語氣陰狠地說道。
“是。”
梁仲淵立刻去找柳遲遲,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遲遲,裴煒那邊的人到了嗎?”
“還沒有聯係我,殿下,我們今日去跟方將軍商量一下對策吧,另外阮大人也該接出來了。”柳遲遲溫和地說道,她坐在椅子上,穿著一襲素色的衣裙,手中捧著湯婆子,溫柔地好似一塊布匹。
梁仲淵看著柳遲遲,還是覺得有幾分心動,真的對一個人動心之後,就真的很難忘懷了,更何況,柳遲遲還真優秀。
梁仲淵咽了一口口水,說道:“好。”
梁仲淵直接從天牢中提了阮魏毅出來,阮魏毅看見一旁的柳遲遲,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
這一巴掌極其用力,柳遲遲又沒有絲毫防備,瞬間就被打倒在地,她坐在地上,半張臉火辣辣地疼。
梁仲淵一驚,連忙半扶半抱地扶起柳遲遲。
“外公!你做什麼!?”梁仲淵驚怒道。
柳遲遲靠在梁仲淵的懷中,抬頭看著阮魏毅。
阮魏毅顯然極其生氣,他伸手指著柳遲遲,對著梁仲淵說道:
“太子!柳遲遲殺了你的母後!你護著她做什麼?!殺母之人你也能護在懷中,你是不是瞎了眼?!”
梁仲淵緊緊皺著眉頭,冷冷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是柳遲遲殺了母後?你聽誰說的?”
“獄卒們都說了,柳遲遲三天前去見了你的母後,你的母後之後就死了,不是柳遲遲是誰!她一直都心懷不軌,太子,你清醒一點!”阮魏毅看著梁仲淵擁著柳遲遲,眼中都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柳遲遲眼中生出戾氣,她掙脫開梁仲淵,走近阮魏毅,然後伸出手啪啪兩下,清脆的巴掌聲在牢房中響起。
阮魏毅不可置信地看著柳遲遲,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
柳遲遲她冷哼道,絲毫不給他半點麵子:
“阮魏毅,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個東西了?把你接出來不過是想讓你更好地輔助太子!有你沒你其實根本差不過多少!少在這裏給老子腆著臉當祖宗!就算我現在把你關進去,你也一個字都沒的說!”
梁仲淵看著兩人劍拔弩張,連忙攔著柳遲遲,小心翼翼地說道:
“遲遲,算了,別跟他計較,好不好?”
柳遲遲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輕輕一笑,點點頭,說道:
“可以,你也狠狠地打他一個巴掌,或者讓他自己扇自己巴掌,不然我現在就弄死他。”
“柳遲遲,你真的是……”
“啪!”梁仲淵伸出手幹淨利落地給了阮魏毅一個巴掌,他眉宇間有濃濃的暗色,“阮大人,遲遲說得對,現在有你沒你其實沒有多少差別,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本宮都舍不得碰柳遲遲,你竟然敢打她?”
阮魏毅張著嘴巴,被梁仲淵這一下弄得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梁仲淵竟然真的會為了柳遲遲的一句話,而動手打他!
換做是之前,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一件事情!
“讓人把他關起來吧,我瞧著礙眼。”柳遲遲冷笑著說道,阮魏毅被自己的親外孫打耳光,這樣的羞辱與落差,應該讓他難受好一陣子吧。
她原本的計劃是讓阮魏毅出來,讓他親眼看著他重視的太子,一點一點地被拉入深淵,心中的痛苦。
結果現在,好似更加好。
阮魏毅失神落魄地被重新關進了牢中,梁仲淵命人拿了冷毛巾來,幫柳遲遲敷著已經紅腫的臉頰。
柳遲遲朝他溫和一笑,說道:
“走吧,我們兩人去也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