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遲遲看著梁仲淵,隻覺得毒品對於他的傷害簡直凶殘,腦袋就跟擺設一樣,她點點頭,道:
“是,殿下,如今梁仲禹春風得意,我們再不行動,那就真的太晚了。”
梁仲淵思索片刻,點頭道:
“好!我現在就跟父皇說!遲遲,這個兵符先放在你這裏,不準給任何人。”
“放在我這裏?”柳遲遲錯愕,兵符這個東西簡直太重要了,重要到足以打破整個僵局,如果她將這個兵符直接給了梁仲禹……
柳遲遲眯了眯眼睛,不行,她不能直接給梁仲禹,她要讓梁仲禹名正言順地坐上皇位,這些曾經做了那些肮髒事情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是,遲遲,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拿到兵符是給我,而非是自己留著,我已經很相信你了,放在你這裏,我覺得最安全。”梁仲淵笑著說道。
柳遲遲的能力,說是運籌帷幄也不為過,分明是在這深宮之中,對於局勢的把握卻看得這麼透徹。
“好,那就先放我這裏,等殿下需要了,再來問我拿。”柳遲遲笑著說道。
這一天梁仲淵去找皇上聊了很久,反正一直到吃晚飯的時間梁仲淵還沒有回來。
柳遲遲泡了一個澡,渾身都舒暢了許多,她身上還有昨天晚上梁仲禹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她已經用藥去化了,還有一些重的淤青還沒有消除掉。
第二天,柳遲遲在房間中練字,外麵洋洋灑灑下起了雪,還有半個多月就過年了,柳遲遲看著雪景,想到了當初跟梁仲禹還有申屠……
柳遲遲的眼睛一亮,申屠!
申屠回本家已經一年多了,他之前說要去一年,但是到現在也沒有傳信給她,而現在的局勢,如果有申屠去幫助梁仲禹,那才叫做真的萬無一失!
她怎麼把申屠給忘了!
柳遲遲立刻寫了一封信,封好然後叫茉莉轉交給柳墨擎,還讓茉莉告訴柳墨擎,親自把信送去給申屠政卿。
從晏城到申屠家的本家光光是去就要花費一個多月,來回兩個多月,正好可以趕上所有的變故,申屠可以穩住大局,柳墨擎會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訴梁仲禹,有他們兩人,她很放心。
茉莉回來後,將柳墨擎的口信傳達給她:
“小姐,大少爺說一定把信給您送到,人給您接回來,叫您放心。”
柳遲遲的眼角終於有幾絲真心實意的笑容,她笑著說道:
“好,我知道了。”
晚上的雪越下越大,柳遲遲腳一踏出房間就打了一個寒戰,茉莉在一旁扶著她,低聲地說道:
“小姐,下這麼大的雪,也要去嗎?可以去不嗎?您光是去的路上,都可能會著涼。”
柳遲遲搖搖頭,她渾身都裹在厚厚的大氅之下,手中又拿著滾``燙的湯婆子,鞋底更是被茉莉好幾層的棉,除了剛出來有些不適應,之後都還挺好的。
她終於又可以見到梁仲禹了,為什麼不要去?
她像是一隻熊爬上了馬車,茉莉站在院子門口忍不住掉眼淚,對於她家主子跟禹親王之間到底如何了,她也不太清楚,但是現在,她家主子這麼被禹親王欺負,她真的要氣死了!
因為下了大雪,馬車行駛在雪地上,車軲轆壓過堆積起來的雪,發出一陣窸窣的清脆聲,柳遲遲低頭看著手中的湯婆子,忍不住輕輕一笑。
在這樣的雪天,能夠待在梁仲禹身邊可真是好啊。
而此時禹親王府中,燕闕正翹著腳喝茶,梁仲禹坐在一旁,眉頭緊蹙。
“我說,仲禹,你這樣下去不行啊,老是讓小狐狸覺得你還在等她,她那麼狡猾的人,自然會有恃無恐,所以才會一次一次地威脅你,跟你交易,她才蹙一蹙眉頭,你就全線潰敗了。
這樣子,小狐狸可能一輩子都回不到你身邊了。”燕闕輕輕將茶杯中漂浮著的茶沫,喝了一口熱茶,隻覺得從喉嚨到心髒,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老婆孩子熱炕頭,他啥都有了,爽!
“你說要怎麼辦?”梁仲禹對於柳遲遲這件事情也很無奈,他所能與柳遲遲接近的,都是明晃晃的交易。
他幾次拉下臉懇求柳遲遲,但是都無濟於事,她總是那麼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他很無奈。
“很簡單啊,小狐狸敢嫁人,你就娶人唄!誰怕誰啊!”燕闕直起了身子,支招道。
“不行,我隻娶遲遲。”梁仲禹立刻回絕道,他跟柳遲遲已經成婚了,就算是她不承認,他也一直把她當妻子看待,那麼曾經柳遲遲跟梁仲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