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施完針聽見梁仲淵開始籌謀,他還是想要救一救阮魏毅,柳遲遲半闔著眼睛,眼底閃過一抹暗芒。
回去之後,柳遲遲寫了一封信,交給柳墨擎,柳墨擎立刻命人秘密送去了刑部。
這封來路不明的舉報信在刑部掀起了軒然大··波,阮魏毅跟越國裴煒有所勾結的證據之前就已經上呈給皇上了,但是阮魏毅竟然死心不改,還跟裴煒有勾結,而且想要讓裴煒來救自己出去!
如果說現在選舉梁國百姓最恨的越國人,裴煒絕對是一騎絕塵,殺死比賽懸念。
刑部的人也很討厭裴煒,好在現在禹親王給他們出了一口氣,這個阮魏毅實在是可恨,隻是不知道皇上到底是為了什麼,現在還不肯處置阮魏毅,通敵賣國的大罪,竟然還壓在大牢中!
刑部尚書連夜密審,刑罰加身,阮魏毅認了罪,刑部尚書拿著熱氣騰騰的供狀第二天在早朝的時候上呈給皇上,請命處置阮魏毅。
梁仲淵看了一眼梁仲禹,梁仲禹一副不顯山不露水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在想什麼。
梁仲淵一口牙都要咬碎,他剛準備要救阮魏毅,結果梁仲禹直接一把將阮魏毅徹底打死,關鍵是,這樣的罪,阮魏毅竟然也認了!
皇上下了命令,馬上要過年了,不宜見血,三個月後阮魏毅當街問斬!
下了早朝,梁仲淵立刻去找了柳遲遲,昨天在商量的時候,柳遲遲就說了:殿下,阮魏毅就是梁仲禹設下的一個陷阱,您如果執意往裏麵鑽,套牢的就是您了,今日早朝,您先不要提阮魏毅求情,看看是不是有別的變故。
其實他為阮魏毅開脫的理由都想好了,本想今日早朝時提出來,但是柳遲遲的那一番話讓他忍了下來。
結果就真的出事了!
到現在還跟裴煒有勾結!這怎麼可能,自從阮魏毅入獄之後,整個阮家便立刻敗了下去,裴煒那麼狡詐的人,現在哪裏還會看上阮家!
絕對是梁仲禹搞得鬼!
他現在要立刻去找柳遲遲,柳遲遲真的是太了解梁仲禹了,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算準,有這樣的人在身邊,他應該一早就好好利用起來,更何況,現在柳遲遲跟梁仲禹交易,憑什麼梁仲禹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柳遲遲還在床上就被拖了起來。
她睡眼朦朧地看著茉莉,啞著聲音問道:
“怎麼了,茉莉?”
“小姐,太子殿下來找您了。”
柳遲遲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讓他稍微等一下,我洗漱一下。”
柳遲遲話音剛落,梁仲淵就衝了進來,茉莉驚呼道:
“太子殿下!”
柳遲遲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從容地說道:
“殿下,您的心不靜,這樣子會被人鑽空子的,梁仲禹最想見的,也就是現在現在的您。”
梁仲淵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她說道:
“好,我出去等你。”
說完就真的走出去了,茉莉在一旁看著這一幕,驚歎地說道:
“小姐,您真是太厲害了。”
柳遲遲搖搖頭,她輕笑著說道:
“是他自己太慌了,什麼都被梁仲禹壓了一頭,讓他想起了多年前被梁仲禹壓住的恐懼,茉莉,你有聽過一個故事嗎?
有一頭小牛,從小的時候就被一根細細的鐵絲牽住,小牛一開始不聽話,極力地掙脫,但是掙脫不了,後來它便放棄了,後來小牛長大了,它可以掙脫鐵絲了,但是一旦用鐵絲捆住它,它還是不敢掙脫。”
茉莉抿著唇,覺得很是深奧,將柳遲遲伺候完了之後,便扶著柳遲遲走了出去。
梁仲淵終於從方才的焦急中平靜了下來,他看著柳遲遲,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他問道:
“遲遲,接下來該怎麼做?”
柳遲遲坐在椅子上,她平靜地說道:
“我覺得這一次,阮大人是被冤枉的。”
梁仲淵立刻看著她,柳遲遲抿唇微微一笑,說道:
“殿下放心,今天您讓我去一趟天牢,我去看一看軟大人,然後明日我去跟梁仲禹做交易,您別擔心,阮大人,我們一定要救。”
“嗯?怎麼又一定要救了?你之前不是說不要救嗎?”
“殿下,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梁仲禹來勢洶洶,而您這邊最大的優勢便是阮大人這些年朝堂上的人脈,在阮大人沒有死之前,這些人脈您都要重新掌握在手中,這樣才能跟梁仲禹去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