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遲遲坐上馬車,夙雲親自送她進去,柳遲遲以前一直懷疑夙雲一個受··虐狂,不然怎麼會哪裏不爽就要往哪裏湊呢?
她很累,累地一根手指都不想動,所以一坐上馬車就閉目休息,夙雲顯然很想嘲諷柳遲遲兩句,但是礙於之前梁仲禹的警告,也憋著沒有講話。
來到宮門外,柳遲遲差點直接睡過去。
夙雲打開車門,冷冷地說道:
“到了。”
柳遲遲睜開眼睛,看著宮門,蹙了蹙眉頭,也沒有跟夙雲糾結,她扶著馬車走了下去,她這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夙雲還是忍不住。
他低聲地說道:
“柳遲遲,就算是你行行好,做做善事,不要再去招惹主子了好不好?”
柳遲遲背對著他,低聲說道:
“夙雲,一旦認定某件事情後,很難改變既定的想法,然而當事實被公開,心底的懊惱卻怎麼都止不住。”
她轉過身,看著他,淡笑著說道:
“我原諒你了,沒有怪你。”
夙雲:“???”神經病。
一直到好幾個月後,夙雲發現了真相,想到柳遲遲說的話,當即後悔地想去撞牆。
柳遲遲進宮後,走兩步就不行了,她的腿軟地直打顫,她朝著一旁的侍衛招招手,說道:
“去東宮給我送個信,叫茉莉來接我。”
“東宮的?”侍衛一臉的古怪,怎麼從外麵回來了。
“恩,太子的柳側妃,去吧,我走不動了。”柳遲遲微笑著說道。
侍衛連忙去送口信,柳遲遲以為是茉莉來接她的,誰知道是梁仲淵。
梁仲淵抱起她,柳遲遲疲倦地躺在他懷中,說道:
“殿下,搞定了,隻不過之後每三天,我都要出宮一趟。”
梁仲淵的腳步一頓,低頭看著她,目光晦澀。
柳遲遲不在意地一笑,說道:
“殿下,你我本就沒有夫妻之實,其實跟之前我與梁仲禹的相處一樣,都是或作夥伴,而且我是自願的,殿下千萬不要覺得不好意思。”
“遲遲,你從未想過要跟我嗎?”梁仲淵問道。
“一開始有吧,後來我發現……”柳遲遲頓了頓,後來她被梁仲禹強··暴了,夙雲又告訴了她一些事實,她及時停止了。
“後來發現了什麼?”梁仲淵問道。
“發現隻有跟殿下撇清關係,我才能專心致誌地幫助殿下,不然會跟梁仲禹一樣,反手插殿下一刀。”
梁仲淵:“……”說起來都很對,但是總是感覺有哪裏對不上。
回去後,柳遲遲抓緊休息,一整夜都沒有睡覺,她現在困地要死。
茉莉幫她更衣,看見她身上的慘狀,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小姐……這是……”
“茉莉乖,別告訴別人,我太困了,先睡覺了。”柳遲遲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茉莉坐在一旁,看著柳遲遲粗重的呼吸聲,心疼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人微言輕,需要更加有分量的人來幫她勸一勸小姐。
茉莉思索了很久,終於想到了一個人,柳墨擎,之前在小姐吐血的時候,是大少爺來了,然後讓小姐站了起來,現在讓大少爺來,會不會也能安慰小姐?
於是茉莉用了柳遲遲的名義去招柳墨擎進宮。
一個時辰後,柳墨擎到了東宮,他拿著柳遲遲的令牌,徑直去了柳遲遲的院子,雖然不知道柳遲遲這次找他來做什麼,但是他一定會幫助柳遲遲的。
結果,等到他的人並非柳遲遲,而是柳茉莉。
柳茉莉看見柳墨擎的時候,立刻給他跪了下來:
“大少爺,求求您救救小姐。”
“遲遲怎麼了?”柳墨擎心頭一跳,現在不是禹親王,還有太子都回來了嗎?院子門口的侍衛也撤了,柳遲遲又怎麼了?
難道說,她的身體真的已經非常不好了嗎?
“小姐昨晚出宮了,是去見了禹親王,今日……今日帶了一身傷回來,大少爺,小姐真的很不容易,您可以幫一幫小姐嗎?”茉莉一邊說著,一邊眼淚就不斷地掉下來。
“一身傷?”柳墨擎蹙了蹙眉頭。
茉莉有些難以啟齒,她嘟囔了半天,然後才小聲地說道:
“恩,小姐看起來很累,禹親王這麼折磨小姐,小姐遲早會受不了的,大少爺可以求一求禹親王嗎?”
“她人呢?”
“還在睡覺,不過小姐叫我一個時辰後叫醒她,我現在進去先叫醒小姐,大少爺,您可以勸一勸小姐嗎?”茉莉懇求道。
柳墨擎心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勸柳遲遲?她那麼有主心骨的人,哪裏需要他來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