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事情,殿下大可揭過,隻是將來這些人的話,萬萬不可全然相信,要留一個心眼。”柳遲遲沒有追問到底,她立刻換了一個話題。
“好。”梁仲淵看著柳遲遲,她這麼認真地在跟他分析局勢,更像是他的同僚,而非是妃子。
“對了,還有皇後,等到太子殿下江北巡視回來,可拉皇後一把,晗妃是站在梁仲禹那邊的人,他們的手中還有景妃一張牌,皇後殺了十公主,景妃的手中有證據,就等著到時候拉皇後下來。
不過殿下不必擔心,有我在宮中,不會讓她們輕舉妄動的。”柳遲遲自信地說道。
梁仲淵失笑,他伸手揉了揉柳遲遲的額頭,說道:
“遲遲,可真是厲害。”
柳遲遲搖搖頭,認真地說道:
“殿下,這些隻是我為梁仲禹曾經做的籌備,但是梁仲禹比我要厲害地多的多,他那邊具體有什麼籌謀,我並非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尤其是……他離開晏城好幾個月,期間做的一些事情,我並不知曉。”
如果她知道了,她絕對不會讓梁仲禹殺了她的奶娘。
她對梁仲禹推心置腹,他卻防了一手,期間做了哪些動作,她一概不知,真是可笑。
想到這裏,柳遲遲的心情就很不好,她看著外麵的夜色,站起來,對著梁仲淵說道:
“殿下,時間也不早了,您明日還要趕路,您應該回去休息了。”
梁仲淵看著她,輕笑著說道:
“遲遲,怎麼不留本宮?”
如今柳遲遲按照道理已經是他的女人了,要了她也是理所應當的。
柳遲遲一愣,她完全沒有往這方麵想,她的眉頭皺了皺,又鬆開了,她笑著說道:
“等到殿下從江北巡查回來後,再聊這個也不遲,畢竟,殿下,我們來日方長。”
或許是最後一句話取悅了梁仲淵,他點點頭,伸手擁過她到懷裏,他低著頭,感受到懷中女子的柔軟,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闊別已久的感受,梁仲淵心中被漲地滿滿的。
柳遲遲的身子比尋常的女子要軟,抱著的時候非常舒服。
關鍵是,柳遲遲這次沒有再找理由來推脫。
第二天,柳遲遲起床的時候,梁仲淵早就離開了,她去茉莉的房間檢查了一下傷口,藥都很好用,所以傷口愈合地很好,隻要再躺個幾天就沒有問題了。
梁仲淵不在東宮,不過整個東宮的人也不敢拿她怎麼樣,要說這皇宮中,唯一她有所擔憂的,那就要數皇後了。
阮凝心那個腦子啊,真的讓人非常絕望,裏麵估計是一團麵粉,一半的水,一動起來,就滿腦子的漿糊。
柳青綰那些人見那她沒有辦法,而她的後台又不在,此時不告狀,真的找不到更好的時機了。
當初柳青綰跟皇後就為了逼她退婚,當初兩人的關係可團結了呢。
柳遲遲的擔憂沒有錯,當天下午,她就被請去皇後的永順宮,真是迫不及待。
柳遲遲冷笑,不過還是順從地跟著皇後的人去了,走之前,她告訴她院子裏的人,不管是誰來了,都給她攔著,誰要是敢放進來,她絕對不會輕饒。
柳遲遲沒有露出半分的溫柔,淩厲的手段以及逼人的氣勢讓這些人深切地感受到,麵前這位主子的不好惹。
來到永順宮,柳遲遲麵無表情著一張臉,往常她要演戲,自然是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如今她跟梁仲禹徹底鬧掰,投靠了梁仲淵,但是她投靠梁仲淵並不意味著投靠了皇後。
對於皇後,她還是厭惡地緊。
太子走之前她詢問了若是皇後為難她該如何處置,是忍氣吞聲,還是她憑借自己的手段反擊回去。
梁仲淵想了一會兒,道:
“反擊回去,然後等本宮回來再說。”
走進殿中,柳遲遲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柳青綰,還有其他的幾個側妃,柳遲遲眼中冷意愈甚:
“參見皇後娘娘。”
坐在柳青綰身旁的女人頓時笑著說道:
“果真是從外麵來的,半點規矩也不懂,太子妃也在這裏,你統統當做視而不見嗎?你好歹還是東宮的奴婢,這般不知禮數,宮裏的人不知要如何編排太子殿下了。”
柳遲遲抬眼看著她,問道:
“你是誰?”
女人頓了頓,自我介紹道:
“我是太子的側妃,我……”
“我有太子的令牌,你見到令牌是不是該下跪行禮?”柳遲遲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眼中滿是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