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柳遲遲,你是要拖垮自己的身子嗎?”梁仲淵直接抱起她,朝外禦醫院而去。
在去的路上,柳遲遲就因為高燒在梁仲淵地懷中昏睡了過去。
來都禦醫院,裏麵的禦醫聽到太子親自來了,立刻跑出來迎接,當他們看見梁仲淵懷中的柳遲遲時,愣了愣。
如果他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侯府的三小姐嫁給了太子,而非是四小姐吧?怎麼太子會抱著四小姐過來,兩個人的動作,太親昵了一些吧。
其中有兩個人的表現顯得格外地抗拒,之前去遂寧鎮的時候,方靜修帶了三個大夫,其中兩個進了宮中,算是他們埋在宮中的人。
這兩人可是知道梁仲禹與柳遲遲關係的,如今看見太子抱著柳遲遲進來,有一種瞎了的感覺。
“她發燒了,快給她診治一下。”梁仲淵將柳遲遲放在床上,對著張禦醫說道。
張禦醫看到來人是柳遲遲的時候,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壓下心裏的奇怪,給柳遲遲診治了起來。
柳遲遲是屬於受涼引起的高燒,如今也喂不進去藥,就用毛巾給她降體溫。
隻是柳遲遲的體溫一直都沒有降下來,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跡象,張禦醫看見柳遲遲臉上的紅斑,不禁去想,是不是因為血首烏引起的高燒。
因為柳遲遲的存在,所以他也去查了許多的書籍,想要弄清楚血首烏是否真的沒有解藥,所以對於血首烏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血首烏是可能引起高燒的。
如果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的話,那麼除了解藥,什麼都沒有用,隻能靠柳遲遲自己熬過去。
一個時辰之後,在大家猜測柳遲遲會因為體溫過高而燒得神誌不清的時候,她奇跡一般地醒了過來。
柳遲遲額頭上滿是汗,梁仲淵過來抱著她,低聲問道:
“遲遲,身上哪裏不舒服?”
“胃。”柳遲遲說道,她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我餓了。”
梁仲淵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很燙手,但是看她的精神頭,卻好了許多。
“我抱你回東宮,讓人給你準備你愛吃的。”
柳遲遲眯了眯眼睛,問道:
“什麼時辰了?殿下,我還要回去跟父親商量,恐怕地抓緊出宮才行。”
“那我陪你出宮,恩?”梁仲淵又問道,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跟柳遲遲親近了,她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如今這般的親近,是往日從來都沒有過得。
柳遲遲驚訝地看著他,搖頭笑了笑,道:
“不用了,您明日再來跟父親說吧,我先回去跟他說一下,讓父親心裏有一個底,明日您再來商討細節。”
她跟梁仲禹的關係,柳溥延估計知道的不少。
“好,我讓人送你出宮。”
梁仲淵可以說是非常寵柳遲遲了,在他的整個東宮後院裏,從太子妃到側妃,沒有一個人可以被梁仲淵這樣寵愛。
柳遲遲被送回侯府,她來到書房,柳溥延不在書房,他問了仆人,說是柳溥延出去了。
柳遲遲摸了摸額頭,還是很燙,而且頭昏昏沉沉的。
她要去休息一下,從昨天到現在,她還沒有睡過,在這樣下去,她會吃不消的,她還要為奶娘報仇,她不能倒下。
踉踉蹌蹌地回到黎苑,茉莉給她喂了一些粥,她睡下前吩咐茉莉如果柳溥延回來,就立刻叫醒她。
兩個時辰後,天徹底黑了下來,柳溥延也回來了,茉莉猶豫了一會兒,晚了兩刻鍾把柳遲遲叫醒。
柳遲遲醒過來後,穿上衣服就去找柳溥延了。
“遲遲,有好一點嗎?”柳溥延伸手摸上柳遲遲的額頭,還是有些發燒,他看著柳遲遲,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去找太子了嗎?”
“恩,父親,我有件事情要跟您說。”
“什麼?你說?”他拉著柳遲遲坐在椅子上。
“我要嫁給太子,七日後舉辦婚禮,麻煩您到時候出席一下,不過你不出席也沒有關係。”
柳溥延:“……”
“明日太子便會來跟您商量婚禮的細節,到時候您不要一點準備都沒有,其實婚禮什麼的,我都不在乎,最好沒有婚禮。”她有些疲憊地歎了一口氣。
“遲遲,你萬萬不要因為一些事情,而做出這樣不冷靜的事情啊!嫁給太子,青綰已經嫁給太子成為太子妃了,你嫁給太子,這算什麼?而且,你也隻能是太子的側妃,遲遲,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