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就不想讓柳遲遲跟她們說上半句話。
“唉,我還想結交柳小姐呢。”
“我聽聞容蔓的嫂嫂難產,是柳遲遲帶著一群萬藥坊的大夫,直接把人從鬼門關給拉回來的!”
“什麼呀!萬藥坊的那群大夫,隻有方大夫幫了柳遲遲,其他人都是在一旁聽柳遲遲給他們講解的,就算是方大夫,也是柳遲遲教她的,聽說用了好多的血,這柳遲遲也是大膽,竟然敢用素未相識的人的血給林婉兒。”
一位小姐內情知道的比較多,頓時被人團團圍在其中。
當她們聽完後,頓時感慨:
“沈家跟呂家真是好運,結交了柳遲遲,日後家中有什麼病,也不用擔心了。”
柳遲遲被沈戎跟呂容蔓帶走,三人年齡相仿,沈戎跟呂容蔓有說不完的話,柳遲遲一般都坐在一旁聽著她們講。
雖然她本身也才十六歲,但是她的靈魂卻是跟梁仲禹差不多大,年紀大了,就不願意多講話了。
“遲遲,你都不知道,那些小姐一直都在跟我們打探你的消息!往日你做準太子妃的時候,她們沒少酸你!現在還有臉湊上來,真是好笑極了!”呂容蔓反感地說道。
“遲遲,容蔓說的沒錯,你千萬別被她們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她們接近你都是有目的的!”沈戎提醒道。
柳遲遲輕笑,手指輕輕撫摸著手中的盒子邊緣,笑著問道:
“那你們當初接近我是為了什麼?”
最初,也都是有目的的,有什麼好說的別人的呢。
“我們是……”
兩人相視一眼,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跟那群小姐沒有什麼差別???
“但是,遲遲,我從未罵過你。”沈戎嚴肅地說道,她生於軍事世家,行事作風正直坦蕩,在背後說人壞話,當麵又眼巴巴湊上來這種事情,她是堅決不會做的!
“沈戎說的沒錯,我也從來都沒有罵過你。”呂容蔓也立刻說道,當初柳遲遲公開太子妃的身份,幾乎所有人都在酸柳遲遲,在罵柳遲遲,但是她從來沒有說過她一句不好。
之後柳遲遲來給她嫂嫂看病,被砸了也沒有追究,她已經很內疚了,在之後,柳遲遲做的那些事情,她除非是良心被狗吃了,才會說柳遲遲一句不好。
“我隨口一說,你們不用這麼嚴肅,那些人說什麼我也不在乎,你們不用跟她們置氣。”柳遲遲不在意地說道。
“遲遲,可是我們會為你抱不平,你不在乎,但是我們在乎,我們見不得她們說你一句不好,柳遲遲,你在我們心中的分量,是很重的。”
“好,我知道了。”柳遲遲無奈,弄得這麼嚴肅嗎?
這時走過來一個人,他臉色慘白,身形消瘦,站在她們麵前,好似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柳遲遲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不予理會。
“請問,是柳遲遲小姐嗎?”對方的聲音很輕柔,聽著令人十分有好感,加上他身形消瘦,讓人不自覺地就放下心中的防備。
但是柳遲遲沒有感覺,因為這個人是越國人,她對於越國人的沒什麼好感,因為梁仲禹她遷怒了整個越國。
“你認錯人了。”柳遲遲不在意的地說道。
沈戎跟呂容蔓待在柳遲遲身邊,沒有說話。
男人臉上有一瞬間的尷尬,不過很快就已經恢複了原狀。
“是裴嘉樹叫我來找你的。”那人又溫和地說道,他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叫裴星河,是越國的三王爺,這次來梁國,是有一事相求於柳小姐。”
聽到裴嘉樹三個字,柳遲遲臉上的神色微微動容,那個小家夥,她還是很有好感的。
柳遲遲打量著他,淡淡地問道:
“你是要來找我看病嗎?”
裴星河搖搖頭,說道:
“不是,是我有一副畫,想要柳小姐幫忙修複。”
柳遲遲脊背頓時微微緊繃,裴嘉樹又不知道她的另外一個身份,而且知道她那個身份的人很少,這個人……
“柳小姐不用緊張,星河並無冒犯之意,隻是這幅畫對我而言,實在是太過重要,我尋遍了修複師,但是沒有人可以修複,我聽聞你修複技術出神入化,便想來請柳小姐判定一下,是否可修。”裴星河誠懇地說道。
柳遲遲靠在椅背上,悠悠地問道:
“誰告訴你我會修複書畫的?”
沈戎跟呂容蔓站在柳遲遲身後,小心地觀察著四周,好在這塊地方比較偏,沒有太多人。
“心誠便沒有什麼是不能知道的。”裴星河微笑著說道。
“那你知道找我修複要付出什麼代價嗎?”柳遲遲手撐著下巴,笑盈盈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