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擎愣了愣,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柳遲遲害怕地看著他。
看著這樣的柳遲遲,柳墨擎的語氣不禁放軟了一些:“進去看看就好了。”
說完便拉著她的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走進了這處宅子。
“將軍來了!”一個人看見柳墨擎,激動地喊道。
“恩。”柳墨擎點點頭,拖著柳遲遲朝著房間走去。
那人看著柳遲遲,覺得有些眼熟。
來到房間,房間中孩子在哭,房間裏的男人看見柳墨擎,喊道:
“將軍。”
“恩,你妻子如何了?”柳墨擎放開柳遲遲,柳遲遲立刻退開三步,靠在門邊。
“還沒有醒。”男人一臉的晦暗。
“我帶來了柳遲遲,讓她給你的妻子看一看。”
“四小姐嗎?!”男人聽到柳遲遲三個字,眼中頓時亮起來希望。
柳遲遲最近名頭不要太響,先是壞名聲,後來所有人都一麵倒向柳遲遲,萬藥坊的大夫更是對柳遲遲推崇至極。
“去給她瞧一瞧,遲遲。”柳墨擎看著她,說道。
柳遲遲看了他一眼,走進內室,躺在床上的女人麵無人色,好似下一刻就能離世。
柳墨擎跟男人也走了進來,柳遲遲給女人診脈,她的指尖還在發抖,柳墨擎看著這一幕,眸色不禁深了深。
柳遲遲伸手剛想掀開被子,她突然轉過頭,看著柳墨擎,聲音還帶著哭腔跟些許的顫抖:
“你要不要避避嫌?”
柳墨擎看了她一眼,轉身利落地離開了,柳遲遲不會對她的病人不負責,這件事情,他很清楚。
柳墨擎走了之後,柳遲遲掀開被子,手去碰女人的胸部,胸部硬的像是石頭。
“她什麼時候生的孩子?”
“三日前,之前還好好的,突然之間就暈了過去,就再也沒有醒過,已經昏迷一天了。”
“好,我知道了。”柳遲遲扯開女人身前的衣服,開始摸索,她要找到女人的乳腺管,她的乳腺管堵住了,奶水出不了,形成了乳腺炎,乳腺炎本不是太嚴重的病,但是畢竟拖了一天了。
柳遲遲摸索了很久,終於找到了乳腺管,她用關節叩擊乳腺管,結合了按、摩、推、拿、揉、捏、顫的手法,最後拿出金針,開始施針。
在施針的過程中,就已經有乳汁溢了出來。
“拿毛巾把乳汁擦幹淨。”柳遲遲交代道。
她的語氣很嚴肅,但是聲音卻帶著一絲哭腔跟沙啞。
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後立刻去拿毛巾來。
隨著乳汁源源不斷地湧了出來,柳遲遲可以感覺到產婦的胸部緩緩地變軟,但是產婦還沒有醒。
“我出去一下。”柳遲遲將金針收好,低聲地說道。
柳遲遲走出門,她看著站在一旁的柳墨擎,眼神閃了閃,說道:
“去侯府,讓茉莉拿一顆上清駐顏丸給你。”
說完便又轉身回了房間。
柳墨擎看了她一眼,然後大步地離開這裏。
柳墨擎來到黎苑,茉莉因為沒有找到柳溥延,隻能去找柳溫瑜,柳溫瑜在黎苑,神色嚴肅。
當柳墨擎走進來的時候,茉莉立刻衝了上去:
“你把小姐帶哪裏去了!”
“去拿一顆上清駐顏丸給我。”
“是小姐吩咐的?”茉莉警惕地問道,這味藥頗為珍貴,柳遲遲做的也不多,但是柳墨擎既然能夠報出名字,應該是小姐吩咐的。
“恩。”
茉莉不敢耽擱,拿了一顆藥遞給柳墨擎,柳墨擎拿了藥便要走,柳溫瑜連忙追上他。
“大哥,遲遲呢?”柳溫瑜皺著眉問道。
這個應該是第二次了吧,父親知道要被氣死了。
還有禹親王,知道後不得殺了柳墨擎才肯罷休。
“她在給人看病。”柳墨擎看了柳溫瑜一眼,平淡地說道,“二弟很關心柳遲遲。”
柳溫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柳墨擎用這副質疑的語氣是什麼意思?她笑了笑,說道:
“遲遲給我母親治療過,我聽聞遲遲又被大哥強行帶走了,父親知道後,不知道會作何反應。”
“那也是我的事情。”柳墨擎看了柳溫瑜一眼,直接走了,沒有跟他們多解釋一句。
“二少爺,怎麼辦呀?”茉莉急的都哭了。
“遲遲應該在給人看病,你先別著急,柳墨擎不敢對遲遲真的真麼樣。”柳溫瑜隻能這樣安慰道。
當柳墨擎拿了藥給柳遲遲,柳遲遲喂女人吃下,她又開了藥方給男人,然後便坐一張大大的椅子上,手抱著膝蓋,等著女人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