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教教我唄。”方靜修笑著說道。
“好呀,等會就教你。”
繞過屏風,他看見茉莉在照顧林婉兒,房間裏的氛圍看起來很輕鬆啊,心中不由對柳遲遲愈發地感激。
“婉兒!”呂湛連忙走到床邊。
“阿湛。”林婉兒笑著喚道。
“沒事了嗎?”呂湛緊張地問道。
“沒事了,遲遲回來了。”林婉兒看了一眼柳遲遲,柳遲遲微微一笑,拉著方靜修出去了。
呂湛舒了一口氣。
柳遲遲跟方靜修出了門,看見呂容蔓,呂容蔓睜著眼睛,眼中都是眼淚,可憐的喲。
“你嫂子沒事了,進去看吧。”柳遲遲幫她擦了眼淚,笑著說道。
“遲遲,下次我一定會注意的。”呂容蔓說道,這一次真的把她嚇壞了,還在柳遲遲不在的時候出事,要命。
“別太自責,我都有準備的,去看看你嫂子吧。”
安慰完呂容蔓,柳遲遲跟方靜修一邊往她房間走去,一邊跟他講解藥理。
晚上的時候,梁仲禹過來接柳遲遲去吃飯,柳遲遲想了想,拒絕了,今天才答應林婉兒不能離開她來著。
結果呂家的人把她趕了出去,站在外麵,柳遲遲覺得人生寂寞如雪。
“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梁仲禹抱過她上了馬車,因為是從側門走的,柳遲遲也不知道去了哪裏,等到地方的時候,才發現竟然在逍遙樓的後門。
整個逍遙樓都是梁仲禹的,他摟著柳遲遲上了樓,當菜上來的時候,光是聞到香味,柳遲遲就受不了了。
“好香呀!這個是什麼?!”黑乎乎的,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這個是玉城特有的一種熏肉,我給你帶回來,我知道你一定喜歡吃。”梁仲禹笑著說道。
他吃到這個肉的時候,就想著要帶回去給柳遲遲吃。
吃完飯,逍遙樓有專門留給他休息的時候,兩人上了樓,剛好撞見出來走動的薛齊睿。
薛齊睿雖然沒有見過梁仲淵,但是眼前之人,容貌有損,絕對不是太子殿下。
他心中一驚,柳遲遲竟然在外麵養了男人!好大的膽子!
“吃過了嗎?”柳遲遲肆無忌憚地靠在梁仲禹懷中,問道。
“吃過了,主子您怎麼來了?”薛齊睿收斂了眉眼,恭順地問道。
“今晚我們住在這裏,這是我的丈夫。”柳遲遲說道。
薛齊睿:“……”太刺激了。
“這個是我培養的人才,薛齊睿。”柳遲遲對著梁仲禹說道。
梁仲禹眉梢一挑,他不在晏城的這兩個月,柳遲遲玩地很開心啊。
“啊,薛齊睿,你有什麼不懂的嗎?你可以問一問他喲。”柳遲遲笑著說道。
薛齊睿一愣,還真是拋出一個問題來:
“若奸臣當道,忠臣被迫害,該如何處治乎?”
梁仲禹看著他,說道:
“奸臣當道,必有昏君,若為文臣,則獨善其身,伺機進諫;若為武將,利劍出鞘,斬佞臣,清君側,雖九死其猶未悔。”
薛齊睿思索片刻,再問道:
“皇上不聽諫語當如何?”
“若僅為臣,則以死進諫,若為天下蒼生思量,君王之位,能者任之。”
薛齊睿:這麼寫不會被抓走嗎?
柳遲遲打了一個哈欠,梁仲禹看了她一眼,立刻說道:
“欲看清朝堂,需遠離朝堂,你自己想吧,她困了。”
薛齊睿:“……”
梁仲禹抱著柳遲遲去了房間,薛齊睿在外麵想了很久,然後才若有所思地進了自己的房間。
晚上柳遲遲自然又被好好折騰了一番,柳遲遲覺得這幾天特別地好睡……
——
梁仲淵深夜造訪顧庚,去他府邸的時候,門口僅有個侍童:
“殿下,我們大人等您許久了。”
梁仲淵點點頭,跟著侍童走了進去。
一壺茶剛好燒開,倒入杯中,顧庚按著蓋子用茶水清洗茶杯,茶香四溢,在夜涼如水的晚上,耳畔是窸窣的竹葉聲,竟然更生出幾分幽靜。
“顧先生。”梁仲淵喊道。
顧庚示意他坐在墊子上,一杯清茶推了過去,梁仲淵喝了一口,唇齒間茶香溢出,倒是好茶。
“這還是四小姐教我的茶道。”顧庚緩緩說道。
梁仲淵看著他,說道:
“顧先生,之前本宮來問你,你給了本宮答案,說日後本宮心中有所動搖,便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