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應該是做出一些政績來,讓皇上明白您的重要性?殿下,我們行醫救人,很多病如果早早作了預防,那是最好治愈的,如果等到發病之後再來救治,我們常常無力回天,覺得惋惜。”
梁仲淵看著她,似乎在思索。
柳遲遲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殿下可還記得,從遂寧鎮回來,皇上應允了我一個條件,如今我想拿出這個條件,讓皇上答應我的請求,殿下隻要陪我去壯壯膽就行了。”
梁仲淵一怔,她早就想好了要如何跟父皇說,她專門來這裏一趟,無非就是想要把這功勞也順帶掛在他的名下罷了,壯膽,柳遲遲可不是什麼膽小如鼠的人。
“哦?你要用那個條件?”用完了就沒有條件來拒絕他的求婚請旨了。
“殿下,你不能這樣欺負我的。”柳遲遲嗔道。
梁仲淵陪著他們來到禦書房,皇上本不想見梁仲淵,但是柳遲遲來了,他便放他們進來了。
“兒臣參見父皇。”
“臣女柳遲遲,參見皇上。”
“臣顧庚,參見皇上。”
“免禮。”皇上看著柳遲遲,朝她招招手。
柳遲遲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她笑著說道:
“聽聞皇上這些天身子不好,遲遲來給您瞧瞧。”
梁燁本就很喜歡柳遲遲,除去她的容顏有損,身子不好,她哪一方麵都非常適合當梁國的太子妃。
柳遲遲診治過後,嚴肅地說道:
“皇上應該好好休息,不要累著。”
“可是朕還有很多政務要處理,不能休息啊。”梁燁瞥過站在一旁的梁仲淵。
柳遲遲看著他的眼神,從善如流地說道:
“皇上,太子殿下不就是您的左膀右臂,若是什麼都讓您做了,太子怎麼鍛煉呐!”
“淵兒,感情找你媳婦兒來說情。”梁燁打趣道。
“父皇,遲遲來找您是有要事來說的,兒臣自己的錯事,不會讓遲遲卷進來。”梁仲淵連忙說道。
“哦?遲遲有何事?”
“皇上,我從遂寧鎮帶回來了一個能人異士,可觀天象推衍命理,十日前他算出來梁國的玉城有大地震,便上報給他的上級,但是十天過去了,您跟太子還不知道這個事情呢。
顧庚實在是沒有辦法,加上這件事情實在是大,所以來找我,我不敢不報,所以才冒昧去找了太子殿下,讓殿下帶我來找您。”柳遲遲乖巧地說道。
“你上報了欽天監正宋遊,但是宋遊沒有上報是嗎?”梁燁看著顧庚,沉聲問道。
顧庚跪在地上,道:
“回皇上,正是如此,臣一共上報了十日。”
“這說明什麼你不清楚嗎?宋遊自己也會觀天象,說明你的推算是錯的。”梁燁淡淡地說道。
顧庚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柳遲遲輕聲勸道:
“皇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懇請父皇下令,讓玉城的百姓暫時遷離玉城。”梁仲淵跪在顧庚身側,朗聲說道。
“哼!你也越來越糊塗了是不是!讓一城的百姓遷離,這是何等的勞民傷財!”梁燁嗬斥道。
柳遲遲立刻跪在梁仲淵身邊,說道:
“皇上不要責怪太子殿下,是遲遲求殿下來懇求皇上的,皇上可還記得答應過遲遲一個要求,遲遲現在懇求皇上可以答應遲遲的要求,讓玉城的百姓遷離玉城,若是有驚無險,所有的損失,遲遲願意一力承擔!”
“你承擔?!你怎麼承擔!搬離玉城的百姓該如何安置啊?吃食如何解決?誰來維持秩序?柳遲遲,這件事情,你不要聽信這個人的一麵之詞!朕給你的承諾,不是叫你鬧著玩的!”
柳遲遲磕了一個頭,端端正正地說道:
“申屠離開之前暫時給了我梁國一半的天下糧倉,所有的損失,遲遲願意從天下糧倉的利潤中補虧,百姓的吃食遲遲也願意提供,但是維持秩序,還望皇上派兵前往。”
“胡鬧!”梁燁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柳遲遲簡直就是有恃無恐!
“皇上,從晏城去玉城若是正常行兵要一個月,如今隻剩下了二十天,您再不下旨就真的晚了!”柳遲遲咬著牙,承受著天子的怒氣,哆嗦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