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禹告訴我的。”柳遲遲說道。
其實她也沒有發現,她隻是感覺到梁仲淵對梁仲禹的蔑視跟不在意,她沒有覺得哪裏有針對。
但是既然是梁仲禹說的,那就錯不了了。
“好,這件事情由我來說。”呂湛說道。
“不行,不能你來說,如今我跟你們走得那麼近,你看在我的麵子上,你不幫太子隱瞞依舊算了,竟然還要捅他一刀,這你讓我多尷尬。”柳遲遲覺得吧,這對父子就是太單純了。
如果是梁仲禹,才不會做這種事情呢。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呂湛虛心問道。
“既然他們不想讓人知道,那麼讓人知道就好了,眾口鑠金,傳到最後,又有誰在乎最後那家人死的是有多淒慘,他們隻知道阮家的人橫行霸道,欺壓百姓,如果再不把他們拿下,下一個就是他們倒黴了。”柳遲遲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神色冷漠。
“一旦把人逼到了絕境,那就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那家人暗中派人去安撫一下,給他們也一點希望,他們就不會善罷甘休的,了不起就是同歸於盡罷了,屍體都不見了,還有什麼好豁不出去的。”
呂相看著柳遲遲,溫和地問道:
“遲遲,當年禹王發生了什麼,你可以具體跟我們說一說嗎?”
“恩?”柳遲遲看著呂湛,他不是已經是梁仲禹的人了嗎?
“主子叫我們問你。”呂湛說道,他雖然已經知道了還有一場戰爭,但是具體的情況還不知曉,父親知道後,問了禹王,禹王叫他們來問柳遲遲便是。
“年前我們去了遂寧鎮,順帶去了一趟山邕關,看到了一些東西,是世人不曾知曉,也是梁仲禹百口莫辯,找不到的證據。
當年,除去越國侵犯梁國的十萬士兵,樊國、陳國、南國三國集結二十萬士兵在山邕關外,梁仲禹並非是不戰而逃,而是有更加緊急的事情要等著他去做,若是山邕關被破,那麼他們一路北上,幾乎沒有一個地方可以攔下他們了。
而當年為什麼梁仲禹說的話沒有相信,是因為他們為了拉梁仲禹下水,竟然又偽造了山邕關,而現在存在的山邕關,的確沒有那一場戰爭的痕跡。”
“什麼?!還有一處山邕關?!”呂湛跟呂相相視一眼,好大的手筆,難怪禹王殿下百口莫辯。
“是,我們在哪裏找到了三十萬士兵的屍骸,還有偽造的山邕關城牆,另外,在遂寧鎮,我們抓到了太子的表哥,阮喆,阮喆告訴我們,當年太子與越國勾結,梁越之盟裏一些不平等條約,是太子事先就已經許諾給越國的。
越國本不必大肆屠殺士兵,隻不過是梁仲淵授意,以此來打擊梁仲禹的名聲,好讓他墜入萬劫不複,人人唾罵的境地。
至於在背後操縱這一切,偽造了山邕關,又掩藏了真相的人,你們應該猜得到。”
說到當年的真相,柳遲遲眉宇間的戾氣就有些控製不住,她不在,就這麼欺負梁仲禹。
呂相跟呂湛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一個故事,久久都沒有回神,整個人都不好地看著柳遲遲。
柳遲遲坐在椅子上,看著二臉懵逼,覺得這算什麼,真應該讓他們看看萬毒澗那高高壘起的白骨,還有坑底破碎的石匾。
他們九死一生地從萬毒澗出來,為的就是,讓更多的人可以看見這些真相,明白這些年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日後若是有機會,你們可以去山邕關不遠處的萬毒澗去瞧一瞧,哪裏埋葬了三十萬士兵的骸骨,親眼看見比你所能想象到的,要震撼百倍。”柳遲遲肅然地說道。
書房中的氛圍凝滯了許久,柳遲遲開口說道:
“呂湛,我要一些健康的人,林婉兒生產的時候我怕會大出血,所以要事先準備一些血庫,我的方法可能在你們看來驚世駭俗,但是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血庫?”呂湛呆呆地看著柳遲遲,現在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是,我要找到跟林婉兒相同血型的人,在她大出血的時候給她輸血,防止她失血而亡。”
“相同血型的人?是指婉兒的父母嗎?滴血認親?”呂湛試探地問道。
他實在是不懂醫術,柳遲遲說的這些話他又從來都沒有聽過,所以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於是柳遲遲就開始仔細地跟他解釋,用最白話的話,一點一點地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呂湛跟呂相兩人聽了之後,隻覺得柳遲遲的話,荒謬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