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真的沒有說了。
柳遲遲靠在車廂上,腦袋中一片謎團,怎麼都想不出來,索性不予理會,等到了侯府,自然一切就都知道了,她看著柳溫瑜,說道:
“什麼時候領我去瞧瞧你兒子?”
“遲遲,我有件事情想要求你。”柳溫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說吧。”
“因為我懷孕的時候,為了躲避燕闕的搜尋,不小心傷到了身子,懷孕的時候,身子虛弱,所以導致藺兒從小身子就不好,我找了好些大夫調理,但是也就是那樣,經常著涼發燒,我想讓你去幫忙看一看,好不好?”柳溫瑜小心地說道。
當初她沒有想過要請柳遲遲出手,但是既然柳遲遲已經跟她合作了,她想要,讓柳遲遲幫忙看一看……
“當然可以呀,你盡快抽個時間出來,我幫你去看,我說了,你跟燕闕都是我的朋友,你兒子還是我的親外甥。”柳遲遲毫不猶豫地說道。
柳溫瑜是她的二姐,還是她的合作夥伴,燕闕的心上人,這麼多的身份,她自然是要護短的。
柳溫瑜大喜,她發現柳遲遲跟你好的時候,是真的好講話啊,有求必應,就是這個樣子!
換做是之前,拿一瓶藥過來,還要問幾個問題,那真的是……
路上兩人聊了一會兒,心情還算是放鬆,柳遲遲太清楚如果某一件事情被泄露,她將要麵對的是什麼,既然有了準備,那就把狀態調整到最好!
柳遲遲讓柳溫瑜不要跟自己一起進府,柳溫瑜在離府老遠的地方就下了馬車,馬車到了侯府,柳遲遲下了馬車,徑直去了書房。
她一腳踹開書房,坐在書房中的柳溥延眉頭驟然縮緊,當看到衝進來的柳遲遲,立刻厲聲喝道:
“柳遲遲!你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柳遲遲冷笑,嗆了回去:
“不是父親答應過我,不必學規矩的嗎?這才過去一年的時間,父親就忘記了嗎?”
柳溥延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問道:
“你來做什麼?”
“把茉莉還給我。”柳遲遲看著柳溥延,心中緊了緊,他這副平淡的樣子,已然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柳茉莉本來就是我給你的丫鬟,這個丫頭手腳不幹淨,我命人處置了。”柳溥延說道。
“茉莉才剛回來,怎麼手腳不幹淨了?您說這話,就有些誇張了啊。而且既然是您找來給我的,那人品什麼的您也是清楚的,茉莉絕對不會是那種人。”柳遲遲見柳溥延不撕破臉皮,她也裝傻充楞。
“你跟她倒是很熟,三年前就認識了吧。”
柳遲遲心中一個咯噔,女人的直覺,有些時候就是這麼準。
她抿著唇,不說話。
柳溥延見她不說話,怒氣頓時就上來了,之前伶牙俐齒的,現在倒是一個字也不說了!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很能說?”
“父親,去查我了?”柳遲遲雙眸隻是他,清亮的雙眸,令人晃了心神。
“說,之前你在鄉下的兩年,你在哪裏?”柳溥延走到她麵前,他發現柳遲遲竟然長高了許多。
隻是依舊纖瘦,站在他麵前,還是那麼瘦小。
下意識地就覺得心疼。
不過他硬生生地壓下這抹心疼的情緒,麵前的人,欺他騙他,從頭至尾,心懷叵測!
柳遲遲仰頭看著他,冷冷地說道:
“侯爺還查到了什麼,一並說便是,若是對的,遲遲絕不反駁。”
前一句話還是父親,現在就是侯爺了!
柳溥延眉間凝聚起戾氣,他看著柳遲遲,真的恨不得一刀一刀剮了她!
“查到你根本沒有在鄉下,你在晏城,修舊如舊,柳老板,是嗎?”柳溥延咬著牙,一字一字地說道。
柳遲遲心中歎了一口氣,果然是。
不過還好,不是梁仲禹的事情。
她點點頭,說道:
“是,之前鄉下那兩年,我一直在晏城。”
她直言不諱,絲毫沒有否認。
柳溥延聽到柳遲遲的承認,胸腔中的怒意更甚,他再次問道:
“那你回來侯府做什麼?還專門回到鄉下去做戲給我看是嗎?!你的奶娘是誰?!你的目的又是什麼?!說!”
他朝前走了一步,怒氣更甚,柳遲遲半步不退,她脊背筆挺,雙眸直視著他,眼神平靜如水,語氣卻譏諷至極:
“我的目的?我以為侯爺能夠猜到,或者是能夠查到,原來沒有啊?”
柳溥延突然伸出手,一把握住柳遲遲纖細的脖子,柳遲遲的臉瞬間就漲紅了,她艱難地呼著氣,雙眸瞪著他,咬著牙道:
“柳溥延,我告訴你……我回侯府……是為了讓你們……給我娘親……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