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禹摟過柳遲遲,在她嘴唇親了親,柳遲遲哼了哼,累地有些困,眼皮都在打架。
梁仲禹小心地扶著她坐好,然後扯過一旁擦臉的毛巾,給柳遲遲擦了腳,柳遲遲身上脫得隻剩下裏衣,他抱起她,放到床鋪裏麵,拉過被子把她緊緊地裹住。
然後雙手抬起腳,把自己的腳擦幹,也鑽進了被窩。
將柳遲遲抱在懷中,柔軟的身體,弧度十分契合,淡淡的藥香傳來,有安眠的效果。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很少,所以柳遲遲睡在他身旁的時間,他都舍不得睡,常常會看著她看一宿,他一點一點地看著柳遲遲長高,變得漂亮,變得沉穩持重又不失狡猾。
她以後會變得越來越漂亮的。
緩緩閉上眼睛,手指劃過一道指風,將放在桌子上的燈給熄滅了,房間裏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耳邊是柳遲遲均勻的呼吸聲。
此時遠在晏城,柳溥延看著下屬搬過來的東西,是各種各樣他看不懂的工具。
排筆、鬃、鑷子、畫筆,薄而長的刻刀,還有一大摞的各種紙,厚的、薄的,五花八門的顏色,柳溥延感覺自己這輩子都看見過這麼多的顏料。
他仔細地回想,柳遲遲是否會畫畫,這些看起來就是畫畫的工具,但是如果要學畫畫,為何要去醫館裏。
黎苑的書房不是地方更加大,而且如果柳遲遲要學畫畫,他一定會給柳遲遲找晏城最有名的畫師,她偷偷話是什麼意思呢?
柳溥延百思不得其解,在這些工具一旁,還有一摞書,柳溥延瞥了一眼,看見上麵的書名,知道這些都是上次他給柳遲遲醫術,這些都是南門雪留下來的。
“你們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嗎?”柳溥延報了一絲的希冀問道,萬一這些下屬不全部都是笨蛋呢?
下屬們搖搖頭,整齊劃一地說不知道。
柳溥延歎了一口氣,傻缺無疑了。
“那位關叔去哪裏了,人有跟著嗎?”
“回侯爺,跟著的。”下屬連忙說道。
“恩,小心一些,別讓人給發現了。”他總覺得這個關叔不簡單。
下屬離開後,柳溥延看著這一對工具,實在是不知道作何用途,他看著毛筆,的確是用過了的。
隻是一堆看起來很可疑,但是仔細看,又好像很合理的東西。
柳溥延歎了一口氣,準備明天叫人在放回去,走過那摞書的時候,他突然福至心靈,伸手拿了最上麵的一本書。
拿到手裏的時候,柳溥延就覺得不太對勁了。
當他把書翻開的時候,終於清楚,到底哪裏不對勁了。
這書的新舊不對啊!
這個書未免太新了一些,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十多年前的藏書了,而且書本上也沒有腐朽的味道!
“難道遲遲又重新抄了一遍?”
柳溥延蹲下身來,他發現有幾本書並非是這麼新的,還是之前的樣子,書皮暗黃,他抽出那幾本書來,正好看見南門雪寫下裏的筆記,手指輕輕撫過那些字,十多年過去了啊。
他輕輕一笑,剛想放下書,他突然又拿過第一本書,他翻了幾頁,就找到了書上的筆記,他將兩本書的筆記放到一起,非常明顯,是一個人的字跡。
但是為什麼這本書會新成這副樣子呢?如果是謄抄,那麼為什麼連字跡都要模仿,這個說不通啊。
如果不是謄抄,這本書,還有堆著這堆書裏,為什麼會有這麼新的醫書?
柳溥延百思不得其解,決定明天睡醒了,腦袋清醒了再好好想想。
第二天早朝,在上早朝之前,一個跟他交好的官員來跟他打招呼,柳溥延立刻攔下了他:
“王大人,我有件事情想要請教你。”
“侯爺請說。”王大人客氣地說道。
“有一本書之前是很破舊的,但是突然之間就變得像是一本新書一樣,上麵的字跡都還是原來的字跡,這是何故?”
“噢!侯爺說的是這個啊,這是有人把舊書重新修複了一遍,厲害的修複師是可以將書翻新的,而且不損一點,就好像最開始那樣子。”王大人解釋道。
“修複師?”柳溥延皺著眉頭,他還真是不知道,難道那堆工具就是用來修複的?
柳遲遲什麼時候變成修複師了?
“是啊,我之前就找人修複過,侯爺有興致下了早朝去我家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