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遲遲神色微微一僵,她倒在梁仲禹懷中,嚶嚶嚶地控訴:
“燕闕欺負我。”
燕闕:“……”滾你的!
梁仲禹:“燕闕,不要欺負遲遲。”
燕闕:“……”他做錯了什麼,要給他看到這樣的一幕。
“遲遲手中有一個你一定會感興趣的消息,她打算回到晏城再跟你說,若是你這段時間得罪了她,我也幫不了你。”梁仲禹肆無忌憚地攬著柳遲遲,笑著說道。
“我一定會感興趣的消息?你還能拿出這樣的消息,柳遲遲,莫不是你誆我的吧?”他是什麼人,五國之中還少有他不能查出來的秘密。
“隨你想不想知道。”柳遲遲不敢跟他多說,燕闕這個人也是絕頂的聰明。
燕闕沒有理會她,他看著梁仲禹,挑眉問道:
“遂寧鎮作亂的官員已經都查清楚了,其中為首的一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
“梁仲淵的表弟,阮家的人,阮喆。”燕闕興奮地說道。
“阮家的人?怎麼會在這種地方?”阮家在晏城那叫一個門庭煊赫,之前她接了一些活是阮家的人,出手那叫一個大方,但是來的人每次都能把茉莉氣得不輕。
狗仗人勢,茉莉很討厭阮家,但是礙於人實在是有錢,所以就忍著不說。
“這個問題,我隻查到一些細枝末節,要繼續往下查,恐怕要親口問一問阮喆了。”燕闕勾唇,藍色的眼瞳中泛著幽光,顯然是極其興奮的情緒,他太清楚阮喆身上能挖出來情報的重要性了。
一個可以在晏城作威作福的皇親貴胄,竟然會來到這種鳥不拉屎的邊陲小鎮,其中的貓膩真的太多了。
如果不是他這次要來跟梁仲禹集合,他一定會查的個底朝天才過癮!
“我去看看那邊怎麼樣了,你們繼續聊。”柳遲遲看見方靜修在遠處招呼她,交代了一聲便朝著方靜修的方向走過去。
燕闕看著柳遲遲走遠了,他臉上興奮的神色漸漸收斂,變成嚴肅的模樣:
“仲禹,你讓我去查南門禧,你知道我查到了什麼嗎?南門禧跟著越國的使臣,去了越國。”
“非常抱歉,我無意竊聽你們的對話,但是關於方才燕公子說的話,我可以參與討論嗎?”還不待梁仲禹說道,一道清朗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兩人轉向右側,之間申屠政卿在阿瑾的攙扶下,穩穩當當地朝著他們這邊走過來。
燕闕都要懷疑,申屠政卿是不是真的瞎了。
還是他瞎了啊。
“請坐。”梁仲禹說道。
申屠政卿在阿瑾的攙扶下坐了下來,轉頭對著阿瑾道:
“阿瑾,你去看著遲遲,別讓那些病患誤傷了她。”
阿瑾一愣,然後恭敬地道:
“是,主人。”
申屠政卿轉過腦袋,微笑著解釋:
“阿瑾不會撒謊,遲遲眼睛又太毒,不要讓阿瑾為好,燕公子,你繼續吧。”
燕闕悄咪mi地看了一眼梁仲禹,繼續說道:
“南門禧認識越國的使臣,而且跟裴嘉樹認識,我的人聽到裴嘉樹喊南門禧,奶娘。”
梁仲禹跟申屠政卿兩個人一言不發,兩人抿著唇,一臉的肅然。
尤其是梁仲禹,柳遲遲對於南門禧的依賴跟信任他之前便知道了,他僅僅是說要去查南門禧,柳遲遲就跟他鬧脾氣,她這樣子,梁仲禹就愈發地覺得應當追查到底,南門禧這個人太詭異了。
果然,現在查出來,就是這麼詭異。
越國攝政王的兒子,竟然叫南門禧奶娘?!
什麼意思?
是說柳遲遲跟裴嘉樹是姐弟關係?
還是南門禧恰好也是裴嘉樹的奶娘?
世界上真的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越國那邊,南門禧到底是什麼樣一個角色還在查,一個月後,我可以給你消息。”燕闕道。
“燕公子,一個月之後記得來叫我。”申屠政卿提醒道。
“當然當然。”燕闕如今看到申屠政卿,還是有一種十分玄幻的感覺,因為他實在是太太太了解天下糧倉的恐怖了。
很多人之所以不心存敬畏是因為無知。
“還有三日便可到達遂寧鎮,遂寧鎮的東邊全部都是得了天瘡的百姓,中間隔了寬闊地一片空地,另一邊住的是沒有得病的百姓,但是沒有區別,他們都被圍在了遂寧鎮中,不得出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