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柳遲遲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連忙說道:
“如果四妹願意去,我願意替你做任何事情!”
“噢?任何事情嗎?”柳遲遲挑眉,其實她對柳溫瑜的印象還不錯,她的恨主要集中在雲卉跟柳溥延身上。
之前她吐血,柳溫瑜還特地拿了參過來,雖然沒什麼卵用,但是之前他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求自己。
“是!任何事情,隻要四妹你開口,上刀山,下火海,二哥絕對眉頭也不皺一下!”柳溫瑜立刻說道。
他這副認真又義無反顧的樣子,茉莉看了都覺得有些吃不消,看著柳遲遲的眼神都在向她懇求。
“上刀山下火海就不必了,我隨口說的,那走吧。”柳遲遲說道。
“啊?現在嗎?”柳溫瑜沒有想到幸福來得這麼突然,柳遲遲對侯府人的冷漠跟疏離他是一直都看在眼中的,除了父親,柳遲遲幾乎沒有給任何人好臉色過。
甚至一開始的時候,柳遲遲連父親都沒有給過好臉色。
“恩,現在,太晚睡我身體會吃不消。”柳遲遲麵不改色地說道。
茉莉:小姐,你是認真的?天天整晚子時睡覺的人到底是誰啊……
“哎,好,請跟我來。”柳溫瑜激動地說道。
二夫人住的地方距離前廳有些遠,柳溫瑜帶路的時候,時不時轉頭看向身後的柳遲遲,畢竟他生母住的遠離還是有點距離的。
柳遲遲走進院子,就聽見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柳溫瑜連忙推門進去,喊道:
“娘!娘!”
這是柳遲遲第一次看見二夫人,其實柳溫瑜長得那麼精致俊逸,她基本可以猜到二夫人長得有多好看。
但是當她真的見到真人的時候,還是被驚豔到了。
柳溫瑜也有二十歲了吧,但是二夫人完全看不出來竟然有柳溫瑜這麼大一個兒子,歲月好似沒有在她身上顯現,除了她眼中沉澱的情緒看得出來她的確已經快四十了,說二夫人是柳溫瑜的姐姐,她也完全相信啊。
“溫瑜,你怎麼來了?”二夫人詫異地說道。
然後她便看見站在一旁的柳遲遲,柳溫瑜的身形已經算是很纖瘦了,但是跟柳遲遲比起來,簡直可以說是強壯了啊。
柳遲遲臉上標誌性的紅斑,讓二夫人一下子就猜出了柳遲遲的身份。
“是四小姐嗎?”二夫人溫聲地問道。
“娘,四妹會醫術,我請她來你看一看病。”柳溫瑜說道。
“娘又沒有病,不用不用,咳咳。”二夫人側過頭咳了兩聲,隻是顯然是壓抑著的,她的臉微微漲紅,顯然是憋著難受,卻又不想讓柳溫瑜擔心。
柳遲遲最看得母親這樣,良心過不起啊。
“二夫人,還是讓我看一下吧,我走過來也不容易。”柳遲遲笑著說道。
二夫人跟柳溫瑜的身份都不如柳遲遲,柳遲遲都這樣說,二夫人也不好說什麼,坐下來,伸出手遞給柳遲遲。
柳遲遲搖搖頭,跪坐在二夫人麵前,對著柳溫瑜說道:
“去拿幾盞燈來。”
柳溫瑜連忙拿過來幾盞燈,房間頓時亮了起來,柳遲遲看桌上有雙筷子,用水洗了一下,壓在二夫人的舌根,二夫人立刻有點想要幹嘔。
柳遲遲便已經收了筷子,沒有發炎的症狀。
她又拉過二夫人的手腕,手指壓在她的脈搏之上,柳遲遲雖然不是很精通把脈,但是基本的判斷還是有的。
非常明顯的遲脈,每分鍾大約五十多下的脈搏,寒則凝滯,氣血運行緩慢,脈遲而有力,寒症。
“夫人以前有生過什麼大病嗎?”柳遲遲坐在她對麵,認真地詢問道。
“在我生溫瑜的時候,難產,之後生了一場病,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個月才可以下床。”二夫人如實相告。
“三個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咳嗽的?”也許就是那個時候把身子也弄壞了,二夫人這具身體很虛,一旦受涼很容易就變成寒症,經年累月的積累,身體更是扛不住,分明才不到四十歲,但是底子這麼差。
“月末一年前吧,也請了大夫來看,每次配了藥,卻老是治不好,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二夫人啞著聲音說道。
“每晚是不是都會咳醒?”柳遲遲問道。
二夫人聽到這個問題,看了一眼一旁的柳溫瑜,剛想否認,柳溫瑜就說道:
“娘,要跟大夫說實話。”
二夫人歎了一口氣,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