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遲遲來到宮中,威儀森嚴的皇宮,柳遲遲跟在穆景身後,走了老遠的路才來到皇上的寢宮寧泰宮。
寧泰宮中,皇後跟太子都在,皇上躺在床上,跟他們聊得正開心呢。
“臣女柳遲遲參見皇上、皇後、太子殿下。”柳遲遲低垂著眉眼,端端正正地行了禮。
“過來坐。”皇上笑著說道。
立刻有小太監給柳遲遲搬來椅子,柳遲遲坐在床邊,她看了一眼皇後,皇後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但是也沒有表現出厭惡的樣子,畢竟柳遲遲這次是救了皇上的命。
柳遲遲的功勞是所有禦醫都望塵莫及的,他們口中的柳遲遲醫德高尚,醫術高明,一舉一動都是他們的模範。
“朕聽皇兒說,他答應了你父親要你十八歲之後才談論成婚的事情,不過這次你救了朕的命,朕答應你,日後這太子妃的位置,一定是你的。”皇上滿意地看著柳遲遲。
雖然這個兒媳婦容顏有損,但是她身上那股靜篤從容的氣質令他非常有好感,當然啦,也是因為兒子在自己耳邊若有若無地誇了柳遲遲不知道多少次。
突然得到承諾的柳遲遲微微一愣,她心中哀歎,這個不會就是皇上給她的賞賜吧!如果傳出去,梁仲禹分分鍾提著四十米的達大刀殺過來。
“遲遲,還不謝謝父皇。”梁仲淵看著柳遲遲一副出神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柳遲遲就是有這樣神奇的體質,性格分明不是很熱情,甚至有些算是很冷淡,但是就是很惹人喜歡,忍不住想要揉一揉她的腦袋,抱在懷中疼一疼才過癮,具體可參考梁仲禹、柳溥延、梁仲淵。
“多謝皇上,不過我還是先給皇上拆線吧。”柳遲遲連忙說道。
“去叫張禦醫進來。”皇後吩咐道。
柳遲遲掀開梁燁肚子上的衣服,傷口長得還算是不錯,她舒了一口氣,說道:
“傷口長得不錯,拆完線後,皇上還是要小心,不要讓傷口碰到水,飲食清淡,切忌情緒大起大落。”
皇後從床邊走開,柳遲遲順勢走過去,手法快速地開始了拆線,張禦醫在一旁也幫不上什麼忙,就默默地看著柳遲遲,接一接柳遲遲遞過來的線。
“遲遲,你可以把這個教給張禦醫嗎?朕看他真的很想學。”皇上打趣道,他也是少見到張禦醫露出這幅求知若渴的樣子呢。
“不行,這個做不好不會救人,隻會害人。”柳遲遲斬釘截鐵地說道,她自己這件事情都沒有做到精通,教張禦醫?別鬧了好嗎。
“柳小姐,我會認真學的!沒有學好之前,絕對不拿來救人!”張禦醫見皇上開口,他連忙說道。
柳遲遲想了想,問道:
“張禦醫,人身上每一寸肌膚下有多少血管,你弄得清楚嗎?”
張禦醫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道:
“姑娘,什麼是血管啊?”他們講究的是五髒六腑、經絡穴位,血管這個詞……從來沒有聽說過。
“就是血液流動的通道,也可以叫血脈,《黃帝內經》中《靈樞·營衛生會》篇中有記載的。
人受氣於穀,穀入於胃,以傳與肺,五髒六腑,皆以受氣,其清者為營,濁者為衛,營在脈中,衛在脈外,營周不休,五十度而複大會,陰陽相貫,如環無端,衛氣行於陰二十五度,行於陽二十五度,分為晝夜,故氣至陽而起,至陰而止。”
這些都是要背的好不好!
張禦醫睜大了眼睛看著柳遲遲,一副求指教的樣子。
柳遲遲歎了一口氣,說道:
“張禦醫,不是我不肯教你,這個是一個很龐大的係統,如果你要學,少則三年學不下來,就算您有時間,我也沒有精力教您呀。”
柳遲遲轉頭看向梁仲淵,張禦醫這麼好學,她很為難啊!
梁仲淵看到柳遲遲求救,心中有一種很獨特,但是很舒適的感覺,他替柳遲遲解圍道:
“張禦醫,本宮的太子妃還有很多事情要忙,難道日後你要來本宮的寢殿中讓遲遲教你?”
“不敢不敢。”張禦醫眼中有失望的神色,但是也不敢真的讓柳遲遲連續三年來教他啊……
柳遲遲舒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專心致誌地拆線了!
拆完線後,柳遲遲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便起身準備離開。
“遲遲,本宮有東西給你。”梁仲淵叫住她。
“恩?”
“跟本宮來。”梁仲淵朝著他的書房走去,盡管柳遲遲很不想去,不過也隻能緊緊地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