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怎麼找到這裏的？”
“是你告訴我秘密，還是我告訴你秘密？”我突然反應過來，這蛇剛才認慫了，貌似沒我厲害啊。
“是我告訴你！”黑蛇怒道。
明明是認慫的話，怎麼它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早知道你也是僵屍，我剛才就不該讓你喝這靈泉水！白白漲了你的煞氣，你先告訴我，明明是僵屍，為什麼你剛才進來的時候身上沒有一點煞氣？”黑蛇瞪著它猩紅的蛇眼問我。
它那蛇眼本來就小，放在碩大的蛇頭上跟兩個探照燈似的，冰冷無情，讓人看一眼就直冒冷汗，現在直勾勾的盯著我，我隻覺得雙腿都快軟了。
“你把頭扭過去，我這人見不得紅，盯著你的眼睛總牙根癢癢，想吸點蛇血補補。”我躲開它的目光，強裝鎮定道。
麵對這種攻擊性極強的動物，最重要的就是氣勢要比它強，不然稍一露怯，它瞬間就會找到攻擊機會，直接衝過來。
哪怕我現在嚇得要死，也要裝出那種極力忍耐的樣子，好像我一個控製不住，那條僵屍蛇就成了我口中的補品。
僵屍蛇明顯一頓，紅彤彤的眼睛死死盯著我，麵無表情，不知道它在想什麼。
我心髒撲通撲通跳的飛快，生怕它看出什麼來。
好在盯著我看了一會後，它蛇眼中的紅色漸漸褪去，眼球的光芒越來越暗淡，沒一會，眼睛竟然變成了黑色，跟它漆黑的透露融為一片，猛一看跟沒了眼似的！
整個漆黑的蛇頭，看上去比剛才好一些了，但真要跟它麵對麵，還是有種全身發毛的感覺。
我隻好一臉高冷的扭過頭，看了顧灼一眼，讓顧灼替我回答黑蛇的問題。
他從始至終都麵色坦然，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想來顧灼這種狠人，平常都是被蛇怕的。
顧灼點點頭，謙虛開口：“不是所有僵屍都能被你感應到的。”
說完還不忘補一句：“你不配。”
黑蛇頓時大怒，發出一聲簡短有力的‘嘶’聲，想給這個大言不慚的年輕人一個教訓。
卻出師未捷，就被顧灼手中的陽符逼退回去。
顧灼勾唇淺笑，表情一點也不像在威脅蛇的樣子：“現在說說吧，你要告訴她什麼秘密？生死簿究竟在哪？”
“你還知道生死簿？”黑蛇原本就陰冷的聲音更陰沉了幾分，好像來自地獄一般：“看來你們來這裏不是巧合，你是養屍派後人？”
顧灼哈哈大笑：“好眼力，不是養屍派後人，誰能穿過重重阻礙走到這裏來，話說你知道養屍派，而且能藏在這裏受黑水湖泉水滋養，應該跟養屍派也有些關係吧。”
“老夫是你們養屍派的圖騰。”森冷的語氣，終於緩和了一些。
黑蛇說出圖騰二字的時候，語氣明顯比其他字重了一些，說完還盤在鍾乳石上繞了一圈，挺胸抬頭的瞪著顧灼。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一條蛇，竟然也給人一種它在擺poss的感覺，模樣活脫脫圖騰畫上的神獸，鬥誌昂揚的等著人跪地朝拜。
顧灼：“噢，原來圖騰還是個活物啊？”
黑蛇勃然大怒：“大膽！養屍派後人見到本圖騰還不下跪！”
“圖騰本來就是掛牆上當裝飾的，誰要跪啊。”顧灼撇撇嘴，他一揚手中的陽符，又撅著大拇指指了指我，一臉混蛋混混的模樣問：“況且圖騰打得過我們麼？我老婆的僵牙可比你的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