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怎麼都沒想到,顧灼會在這麼危險的時候突然親我。
不知過了多久,顧灼都沒有要撒開我的意思,冰涼的嘴唇在我臉頰落下細密的吻,親的我癢癢的。
白仙趴在我肩膀頭上,好幾次都欲言又止。
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兩隻小爪子捂著眼問:“還沒夠啊?話說你倆誰認識路?這地兒有點眼生。”
在白仙的打擾下,顧灼這才不情不願的鬆開我,臨結束前,他還撒壞的在我腮幫子上咬了一口,道:“最近你是不是胖了?腮幫子好像比以前大了。”
“我沒胖!”我紅著臉糾正道。
之前還被他親的有些不好意思,而且他親就親算了,偏要當著白仙的麵親。
不知道白仙這家夥比驢還軸嗎,出去指不定會怎麼說。
結果最後一句,直接把之前旖旎的氣氛破壞殆盡,顧灼要想煞風景,殺傷力簡直不知道是白仙的多少倍。
白仙快瘋了:“啊啊啊,你們知不知道現在還沒出危險區域呢?能不能專心看路!!”
“看路又能怎麼樣,你認路?”顧灼皺了皺眉。
他使勁拍了拍水,順勢沿著河流下滑,繞過一個大彎兒之後,前麵終於出現一片緩和點的河溝,兩邊都是山,不過有一條人為走出來的小路,可以上岸。
隻不過這個岸,並不是我們下河時的岸邊,好像被衝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區域了。
顧灼摟著我的腰,直接把我抱在他身上,然後朝岸邊遊過去,上了岸。
他一邊擰衣服上的水一邊說:“這陰·水布置之初就下了結界的,在水裏不可能分清方向,更不可能原路返回,被衝到哪,全憑運氣……徐櫻你冷不冷?來,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擰幹水。”
說著顧灼已經伸手搭在我肩膀上,要脫我衣服了。
我頓時老臉一紅,往後一閃躲開他:“不冷!”
“那你哆嗦什麼?”顧灼冷笑。
這時候白仙變換人形,也巴巴的湊過來:“你幫我擠擠吧,我這一身水甩不幹,快凍死了……話說這岸上怎麼比水裏都冷,感覺跟進了冰窖似的。”
“冷?冷就對了,實在冷你就原地蹦蹦,做熱身運動。”
顧灼直接把白仙推到一邊。
當著白仙的麵,我當然不可能脫衣服,雖然我跟顧灼已經表露心跡了,但這種情況下貿然脫衣服,我還是有些拉不下臉,便說我還能忍,先往裏走吧,要是能找到個房子生團火就再好不過了。
顧灼見我強烈不肯脫衣服,也不再強求我,隻是默默把他剛擠幹一些的衣服披在我身上,雖然都是濕漉漉的,但不可否認,在這種極度陰冷的環境下,哪怕是濕衣服,披在身上也會暖和一些。
我們順著小路一路狂奔,山裏的晚上顯然比外麵不知道要低多少度,何況這還是在一個僵屍遍地的陰村裏。
一連跑了十多分鍾我也沒見到夢想中亮著燈的小房子,反倒是顧灼的手電筒此時扛不住了,忽閃了幾下,散發出生命最後的熱量,隨後啪一聲,四周一下子進入黑暗。
那種黑,用伸手不見五指已經不足以形容了,就好像四周全被墨水侵染了一般,連天空都是黑洞洞的,沒有絲毫星光。
我眼前跟瞎了一樣,猛地沒了亮光,甚至連腳下雜草叢生的樹根也看不清了,一下子被樹根絆倒,失去平衡。
就在我踉踉蹌蹌要摔跤的時候,左前方猛地伸出一隻手,一把拉住我。
“顧灼?”
我心下一喜,忍不住暗暗佩服,這鬼地方中,顧灼竟然還能看清楚我,甚至拉住我。
“嗯?”
右後方傳來顧灼的聲音。
一片黑暗中,我的頭皮瞬間炸開了一般。
顧灼在我右後方,那左前方的是誰?
拉著我的手似乎也覺察到這一點,猛地用力,我整個身子直接被拽飛過去!
“砰。”一聲悶響。
我跌進一個堅·硬的懷裏,跟對方撞個滿懷。
“黎鈺?”我聲音一沉。
這懷裏的觸感,絕對不是顧灼,他更瘦更硬,而且沒有顧灼身上特有的迦南香。
要不是這形狀明顯是人的胸膛,我甚至以為我是撞到山石身上了。
頭頂低低的傳來兩聲暖笑:“很好,你記住我了,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好你妹啊!”我渾身汗毛都炸起來了,一把推開黎鈺,往後蹦去。
奈何環境太黑,我什麼都看不見,竟然又被腳下的老樹根絆倒,往後栽去。
這次接住我的是顧灼。
那溫熱的手掌,胸前有彈性的肌肉,以及身上再熟悉不過的迦南香,讓我瞬間感動的差點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