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下幹涸的土地,也被那紫黑色的陰氣激活,滴了些陰氣之後,橋下的河溝裏竟然隱隱傳來河流聲,河水流速十分湍急!
“吼!”
一聲陰翳的怒吼聲從橋下傳來,似人似獸,也看不清究竟是什麼怪物,一爪子抓住白仙的腳腕,往橋下拖。
顧灼無語的看著消失在橋下的白仙:“……”
扭頭問朱砂:“你家刺蝟是傻缺麼?說了這橋危險還往上躥?”
“……先救人吧。”朱砂道。
她跟白仙感情深厚,哪怕白仙再傻缺,也是自家的傻缺啊。
朱砂口中幽幽唱起歌來,那歌詞顯然是什麼符咒,晦澀難懂,隨著她的歌聲,她身上的陰氣開始聚集,越來越濃厚,甚至除了她本身的陰氣外,橋下麵河裏的血腥陰氣也開始往朱砂身上彙聚,她這是想借用陰氣,跟下麵那東西硬碰硬了。
不等朱砂歌唱完,陰氣凝結完畢,顧灼就一把推開朱砂:“不用白費功夫,你不是下麵那東西的對手,它專門克你。”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朱砂麵色一變,麵露著急。
她當然也知道下麵的東西厲害,可是打不打得過都得打啊,總不能白白看白仙送死。
我也有點著急,躍躍欲試,可是下麵河水裏那股濃鬱的血腥氣,讓我有些難受,本能的想抗拒。
顧灼道:“那東西叫雙屍鬼,是雙屍橋獨有的衍生物,凡是不知道過橋法門隨意踏上雙屍橋的,都會被雙屍鬼視為獵物吃掉,以前我在養屍派古籍裏看過,這雙屍鬼養成的方法十分邪惡,要把未經人事的少年攔腰斬斷,然後一頭東一頭西的分別埋在橋頭兩端,頭和腿永生不得相見。
這樣攔腰斬斷的人會流出大量鮮血,人死的時候還特別痛苦,他不會立刻就死去,人要拖著流出來的腸子內髒爬行很長一段距離,才會失血過多死亡,死前靈魂會留下強烈的執念,不停尋找自己的腿。
所以想平安度過雙屍橋,就得以手為腿,倒立著爬過橋身,雙腳不能跟橋麵接觸,否則就會被雙屍鬼抓下去,吃的幹幹淨淨……話說你倆也別光站著看熱鬧啊,趕緊幫我找埋在附近的那半截屍體,不然再等會,白仙就成了白骨了。”
顧灼說著,已經找了根棍子在地上扒拉著,尋找雙屍鬼的埋屍地點。
朱砂雖然心中著急,但也知道自己不是那雙屍鬼的對手,當下隻好跟著一起挖坑,恨不得一下子就把雙屍鬼的屍骨給挖出來。
我站在原地,也想幫著他們挖坑尋屍,但是心裏一陣陣的心悸,心跳忽快忽慢的,十分難受,被那血腥氣熏得有點想吐。
也不知道誰那麼缺德,在這荒郊野地裏布置這樣一個雙屍橋,也不知道是什麼目的。
我蹲在橋邊的石碑那幹嘔,隨著白仙下去的時間越久,橋下河水的奔騰聲就越勝,仿佛在慶祝一般。
朱砂越挖越著急,越著急就越挖不著,急的發出陣陣低吼。
我實在扛不住了,哇一口吐出些酸水來,一股腦全吐在寫有雙屍橋信息的石碑上。
石碑‘嘶’一聲,發出一陣被酸水腐蝕的聲音。
我當時就驚了:這麼厲害的麼?我的胃酸腐蝕性這麼強?
就在這時,我發現石碑下麵的土地被胃酸腐蝕的有些發黑,跟旁邊的土地顏色完全不一樣了。
顧灼就在附近挖坑,自然也看見這一幕,說:“你這口老胃酸威力不小啊,連土地都能腐蝕的變色……等等,你是僵屍,雙屍鬼的屍體也是僵屍……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