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一溜,麵上就增光不少。

葉玄,哥以後就跟著你混了!

劉藝滿目潸然地勾住葉慎榮的肩膀,葉慎榮又幹咳了兩下,把他的爪子拿開,轉向薛靖:“你婚後生活很幸福吧,養得白白胖胖。”

薛靖故意順著他的話,笑道:“是啊,這條定做的裙子差點都穿不上了!”她抓著葉慎榮的手,又轉向李老他們,“我和葉玄敘敘舊,先不跟你們聊了。”

然後就把葉慎榮拖走了。劉藝杵在原地伸長脖子看著他們,簡直是望眼欲穿。

帥哥就是受美女歡迎啊!劉藝雖然也自詡是美男子,但在葉玄麵前,卻不敢自誇。現在,他已經完全被-幹弟弟的人緣和魅力折服了,甚至打從心底為他感到驕傲。

不行,這麼吃得開的幹弟弟,他可得看緊了,娛樂圈裏那麼多大灰狼狐狸精,他不能讓那些人的魔爪伸向他白白嫩嫩,溫順又綿軟的葉小兔紙!

小白兔,大哥會保護你的!——劉藝忘情地陷在了自己的腦內小劇場中。

葉慎榮:咳咳,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

“聽說你開始拍戲了,我嚇了一跳。”薛靖有意避開別人的目光,和葉慎榮站在比較昏暗的遊廊裏聊天,“後來我看了你的片子,演得很棒。葉慎榮,看得出你有演戲的天賦,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別人怎麼看你,我是支持你走這條路的。你在我眼裏,一直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能夠聽到以前的舊識這麼說,對葉慎榮來說,別具意義,他感到欣慰和被鼓舞了的感動:“謝謝。”

薛靖又皺起眉頭:“不過,你是有案底的人,等你漸漸走紅以後,那些案底早晚會被人翻出來。娛樂圈的那些醜惡你也知道,你有心理準備麼?”

葉慎榮歎了口氣,目光毅然:“我也不知道到時候會怎麼樣,不過我不會放棄。”

薛靖笑道:“那就好。我就欣賞你這份堅持,以前你為一個男人堅持,現在就為你的演藝事業堅持下去吧。我祝你早日成為影帝,咱們娛樂圈現在是裴易尋鶴立雞群,一個人的天下太沒意∮

葉慎榮四處望了望:“還有節目?”

王府極大,林雲衍領著葉慎榮穿過好幾條遊廊和中庭,過了一道闕門,繞過百獸浮雕隔牆,就來到內院舉辦生日酒會的主場地。酒桌都擺在遊廊房簷下,一張張矮桌收尾卷翹,就像漢代的案幾,按照當時臥地的習慣鋪設,中央是個布置華麗,掛著大紅彩球的大舞台,看起來像戲台子。

林雲衍把這古宅送給裴易尋,意義不言而喻,住在這裏的人自然就好像享受著皇親貴胄般的生活。而挑在這裏辦生日酒,就是要大家豔羨。

這心思,這氣量,嘖嘖……

“裴易尋興趣愛好比較像老人家,喜歡看花鼓戲。我請了戲班子一會表演,還有一些抽獎遊戲什麼的助興節目,熱場子的。最後是國標舞大賽,圈子裏那幾個老牌的大腕喜歡這個,年輕一點的會的也不少,就正好小搞小鬧一下,好玩。”

林雲衍一邊說明,一邊把葉慎榮帶到主桌邊。主桌是張很長的特別訂做的案幾,黑瑪瑙的,林雲衍親自為他擺好墊子,請他坐下,命人點上無煙火盆和熏爐,還跟已經上座的裴家二少奶奶,他的姐姐介紹了葉慎榮,又在桌邊放了幾本雜誌,方才要離開,“那麼我先去忙別的了,葉先生您無聊就看看雜誌。”

這細致入微無可挑剔的待客之道和端得起也放得下的架子。

葉慎榮不得不替雲澈擔憂,他擔心雲澈扳不倒林雲衍,反被林雲衍剝了皮。

不一會兒,壽星到了,戲也開演了。

大紅台子上當當當鏘鏘鏘的,葉慎榮也看不懂在演什麼,中國文化博大精深,他隻看出那演女角的分明是個男人,卻臉上塗得五彩繽紛,頭上戴著花哨的發髻,兩條水袖甩啊甩啊的,尖著嗓子唱,特矯情,特吵。

穆染坐在葉慎榮旁邊,說:“林公子果然是奇人,沒想到還會唱花鼓戲,那嗓子應該練過好幾年功夫,有點底子。”

葉慎榮還真沒看出那女角就是林雲衍扮的,婀娜地踏著小碎步的嬌柔樣,哪裏像個男人?

他輕輕哼了一聲,心說,穆染啊穆染,坐在你喜歡的人身邊,還誇著你的情敵,酸不酸,也隻有你有這份海量了!

穆染的另外一邊坐的正是裴邵賢,位子順序還是林雲衍安排的。

裴邵賢高聲叫喝著鼓掌給戲台子上的女旦捧場:“好!唱得好!哎呀,這小嗓子唱得人骨頭都酥了!”

穆染無動於衷地低頭喝茶,想來也不是真無動於衷。葉慎榮目光從他背脊上越過去。

裴邵賢勾著另外一邊的裴易尋說:“我說小尋,把那妖孽甩了,跟衍衍在一起多好!照我看,你和雲觴早就該離了!那家夥又霸道脾氣又橫,老愛氣你,心裏還有別的男人,飛了吧飛了吧!咱們衍衍多好,又溫柔又體貼又會做一手好菜,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打著燈籠也沒處找那麼好的人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