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劇寫的電影?”

“你對慎榮沒信心?”杜錦笙微微笑道,“可我覺得慎榮可以。”

辰宿憂慮地看了葉慎榮一眼。

雲澈接道:“其實可以先由慎榮來寫初稿,然後我來修改。”

大家一聽雲澈有重操舊業,親自出手的意思,紛紛點頭表示支持,各種奉承讚美的話都毫不吝嗇地往他身上丟,反而忘記了初稿由葉慎榮來寫這件事。

辰宿耐不住了:“爺,不是說要找個資深編劇嗎?”

杜錦笙擺手示意他安靜,對雲澈笑說:“如果雲導肯親自監督劇本,我覺得我們的電影已經成功了一半,先前談的投入資金我願意加倍。雲導,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雲澈這時候也不惜露出狡猾的一麵:“如果有我親自上陣,杜老板,你應該下血本才行啊,衝擊亞洲市場,不是大成本大製作怎麼行。不如先投個三億給我們吧,我給你拉個頂級豪華陣容,也配得上你家的辰頭牌。”

杜錦笙笑笑,平常要有人想讓他掏錢可沒那麼容易,但是今天不一樣。他那對彎鉤一樣的眼睛看向了葉慎榮:“慎榮,那你可要寫個好本子,別讓我的錢打水漂啊。”

辰宿覺得,讓葉慎榮寫劇本,這電影才必定要打水漂呢!雖然這也可能是杜錦笙的一句戲言,畢竟不是正式的談合作,也沒有合同,辰宿不認為葉慎榮真能寫出劇本來。但是……他就是心裏不舒服!

兩個大老板吃了晚膳後,紛紛下水泡澡去了,剩餘的杜錦笙的朋友和辰宿一起到下麵賭場玩樂,葉慎榮也被他們拖著一道。

辰宿心情很不好。上次和葉慎榮彪戲輸了的事他到沒怎麼放心上,即使知道杜錦笙欣賞葉慎榮的演技,他也忍了,反而當時還英雄惜英雄地想交葉慎榮這個朋友。

但是明顯自那以後,杜錦笙找他的次數少了,他對葉慎榮也就慢慢心生妒意。

現在自己轉投大熒幕,即將要演的第一部電影又可能由葉慎榮操刀寫劇本,不管是真言還是戲言,這簡直是坑爹啊,擺誰身上誰都不能淡定吧!

整個賭場也都被杜錦笙包了下來,辰宿愛賭也精於賭術,此時一口氣悶在胸口,不發泄一下的話,他會悶死!

於是,故意將葉慎榮引到骨牌桌邊。

“慎榮會玩這個嗎,會的話,陪我玩兩局。”

打從上次賭酒,葉慎榮就看出辰宿對自己的敵意,此時他覺得能避則避:“抱歉,我沒什麼資金,不想賭。”

辰宿笑道:“杜爺說了,讓你陪我玩。至於資金,我們賭點別的東西好了。”

葉慎榮知道推脫不掉,隻好坐下來:“那賭什麼?”

辰宿想了想:“上次你領帶上那個領夾挺漂亮,是真的?”

其實他沒有注意過葉慎榮身上有些什麼,是杜錦笙提起,他才想起那個領夾是有些別致。

葉慎榮連忙道:“抱歉,那個不賭。”

辰宿好奇:“愛人送的?”

葉慎榮閉上眼,半晌,答了一個“是”字。

辰宿意外之餘,卻豁然地笑了起來:“你要不是GAY,我勸你不要和杜爺太親近,因為他是。”

從外表看,他覺得葉慎榮也不像那種人,這個男人看上去剛毅古板,渾身泛出一股森冷的氣息,像阿拉斯加犬,冷靜而凶悍,隻是將銳利藏匿在了樸實的外表下,裝得很老實的樣子。

這種人不會甘於被另一個男人壓在下麵吧。而杜錦笙是不肯做0的。

葉慎榮淡淡笑道:“謝謝辰哥的忠告,我對杜董真的沒有一點那方麵的想法。”

他一說完,辰宿就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葉慎榮看辰宿似乎放下了芥蒂,又說:“那我們是不是不用賭了?”

辰宿摸著骨牌,眼神挑釁:“玩一把吧,如果我贏了,你就拒絕參加電影製作。”他可不想自己的第一部電影作品毀在葉慎榮手裏,所謂愛□業兩手都要抓。

葉慎榮點頭,表示同意賭這個。

辰宿讓另外兩人一起參加,四個人玩三局兩勝製,葉慎榮自告奮勇先做莊。

等過了兩輪,又輪到葉慎榮做莊,局麵上看,不算幫手的兩位,葉慎榮和辰宿一勝一負。

第三局開始的時候,辰宿拿著搖骰的手心都有點被汗弄得黏糊糊的,但看葉慎榮,卻是一副淡定自若,什麼情緒也沒有顯露出來的樣子。

辰宿第一次在賭桌上碰到這樣的對手,葉慎榮玩牌的時候靜得出奇,拿牌丟牌都悄無聲息,臉上無論輸贏都沒什麼變化,一雙深陷的眼睛沉靜冰冷,難以揣測。這時候他才感覺到葉慎榮是個多麼棘手的對手。

不過情況也並不對葉慎榮完全有利,說辰宿RP爆發也好,說另外兩個玩家不按牌理出牌的混亂思路把葉慎榮搞暈了也罷,到了第三次出牌,葉慎榮估算著這一局恐怕要輸,但他不想輸!

“你們在玩什麼?”遠遠地傳來雲澈清朗儒雅的聲音,笑意融融,十分有親和力,吸引了他們四人的目光。

雲澈換了一件淺褐色的浴袍,長發濕漉漉地披散在肩上,到了牌桌邊,點上一根煙,抽了兩口,垂下眼皮看桌麵上的情況:“哎呀,慎榮,你不會要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