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澈下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副景象。
他那日思夜想的的小妻子正緊緊抱著他的外套罵著:“臭顧澈,該死的顧澈。”
顧澈放慢了腳步,以為自己聽錯了,就站在原地繼續聽著她那自言自語的話。
“嘭”地一聲,沙發上的抱枕被她給甩到了地上去了,差一點就砸到了顧澈的腦袋。
“全世界最壞的人,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你給我滾遠點啦!”
對於一個成年女人,尤其是一個品嚐過男女之事滋味的女人。
放著那麼一個美男在樓上的床上,真的不能怪她會想入非非。
在她躺著的這個沙發上,他們曾經可是在這裏醉生夢死過太多次了。
越想,喬依然就越覺得心癢難耐了,明明春天都已經過了,為什麼自己還會發春呢。
聽那些生硬的字詞,的確會讓人心裏不爽快,若是看到喬依然那紅到耳根的表情,顧澈怕是要樂得合不攏嘴了。
然而,就是這麼不湊巧,一樓的客廳沒有開燈,隻是依靠著洗手間透出來的光。
顧澈覺得自己就是個白癡,他的一腔癡情,她都不需要,她有什麼立場討厭自己。
他真的很想衝上前去挖開她的心,問她:“你的心是不是已經黑掉了。你還有良心嗎?”
沉靜在當年被顧澈假裝鴨子先生又調戲自己洗外套,還洗內衣的歲月裏。
喬依然是又羞又燥,特別是大腦不受控製地想起自己脫光了逼著顧澈碰自己的場景。
她真的很想一頭撞死好了,當時怎麼就可以那麼傻乎乎的。
她又氣又惱之下,她直接坐起了身,跪在地上在茶幾櫃下尋了把剪刀出來。
對著顧澈的外套就是“哢擦”地一聲,邊剪她就越發的興奮了,“都是你的錯。叫你欺負我,叫你嚇唬我,叫你威脅我,我剪死你。你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嗎?我討厭死了,誰嫁給你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黴。你現在要是敢站在我麵前,我非得剪死你不可。”
其實她內心的潛台詞是,都是這件沾染了顧澈味道的外套惹得禍。
要不是那熟悉的味道,就不會勾引自己想起當年那麼多事情,尤其是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她都不知道要用什麼麵目去麵對明天的顧澈了。
“嗬,看樣子我得活得足夠久才能看看你是怎麼倒十八輩子的黴,”顧澈本來是打算下來回去海邊別墅陪顧毅的。
免得那敏感的兒子一覺睡醒後,爸爸媽媽都不在身邊,又會胡思亂想。
那知道他這一下來直接就被氣得怒火攻心了。
“啊?你……”喬依然連忙把剪刀和剪爛的衣服往沙發底下藏著,舌頭還打著解結想解釋:“那個……不是……”
“不是什麼?”顧澈就著黑夜,就把蹲在地上的喬依然給拉了起來。
那把鋒利的剪刀,在黑夜裏散發著冰冷的光線,“你倒是給我好好說說。上次用剪刀捅不死我,這次想用剪死我?”
“我沒有……你不要想多了?”喬依然臉上的緋紅瞬間就變得蒼白了起來。
隻是在著光線昏暗的客廳裏,他看不清她的臉色。
顧澈訕笑著,他在心裏罵著自己:“顧澈,你就是個蠢蛋,全世界最蠢的人就是你。虧你以為她還愛著你,可她呢?卻還想著要你的命。”
因為愛她,所以顧澈盡管在盛怒之下,還是給她機會解釋,“那你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什麼?”
隻要你說的,我都信。
反正自己的自尊,早就被她給無情的踩在腳下了。
這下,喬依然啞然了,這要她怎麼說。
難道要她說,我對著你的外套發情了嗎?
先不管說出來他信不信,就是她自己也覺得這個借口扯得太過於無邊無際了。
若是放在以前兩人關係融洽的時候,她如實說了,他一定會取笑她一頓,然後就會抱著她予取予求了。
可是一切都變了,他對她捅他的事情,怕是這輩子都會介意了。
隻覺得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喬依然覺得自己還是別解釋的好了,免得又吵架。
見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了頭,其實顧澈的心底莫名地就消氣了。
他在心裏嘲笑著自己:“顧澈,你活該。她隻要表現出一點點難過,一點點不爽,你的原則全部都見鬼了。”
“解釋。”
顧澈其實更希望她給自己解釋一下當時為什麼要違心地捅他,為什麼要絕情地說要傷害顧毅報複他。
就算他知道她的苦衷,可是心裏還是不免為自己覺得委屈,想要她某種程度上的安慰。
他不怕前麵有多少阻礙擋著他們,他隻要她能和自己攜手前進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