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板和老板娘來了,原本那些昏昏沉沉想睡的員工們,立刻就打起了12萬分的精氣神。
出來工作人的人,最被老板逮到偷懶的時候了。
“文菡,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憔悴,還不回去休息,”喬依然很是心疼這個朋友。
顧澈的秘書裏,也就這麼一個女下屬了,他自然也就格外關照了一點:“他們又做錯了什麼,你非得留下來監督。”
在喬依然離開的這一年半裏,文菡早已經成長地讓所有男秘書害怕的存在了。
在一旁的唐浩宇摸了摸鼻子,蹙著眉頭說著:“越南的阮先生,今天您在會議室突然走了以後。他就在會議室揚言要等到您回來。”
“那他現在還在這裏?”顧澈眯了眯眼眸,那個看起來溫文儒雅的人,倒是個難纏的人。
“是的,”唐浩宇回答完,就伸手朝顧澈指了指會議室的方向,“阮先生說他明天一大早的飛機要飛去倫敦,所以他一邊讓我們修改著合約,一邊等著您出現為止。”
“那合約還有什麼好改的,”顧澈直接牽著喬依然的手朝前走著。
看著顧澈,並不著急往會議室走,而是朝著他自己的辦公室走著。
唐浩宇忍不住在心裏泛起了嘀咕,該不會那位難搞的阮先生把自家這位難搞的爺給惹急了吧。
隨著顧澈夫妻進了辦公室,唐浩宇趕緊稟告著,可他還沒出聲,就感受到身後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了過來。
一個似曾相似的聲音,湧進了喬依然的耳朵裏,“顧先生,我給您打手機,可是您一直不接電話,要麼就是沒有信號。”
是他!
阮磊。
喬依然看著他那標誌性的山羊胡子,心裏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像是不認識她一樣,阮磊生疏地掃了喬依然一眼,就又盯著顧澈道:“鑒於您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剛才我本來想著差人去去家裏找您。但是您的好助理說他可以搞定,讓我們別去打擾你。”
“但是這個項目涉及到的金額實在是過於龐大,非得跟你麵談不可,”阮磊咄咄逼人的語氣。
讓沉默的喬依然開了口,阮磊畢竟是認識陸鬆仁的,她不能讓顧澈吃虧了。
她微笑著朝阮磊伸出手問候道:“磊哥,好久不見。既然找顧澈這麼急,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
“你們怎麼會認識?”顧澈狐疑地望著這兩人,他審視地掃視著阮磊。
這個男人,怎麼會認識喬依然的。
方才還沉著臉的阮磊看著喬依然,聳了聳肩笑著道:“我很期待,你跟他怎麼介紹我。”
言畢,他玩味地看著躲著他注視的喬依然。
喬依然心虛地低了低頭,她在心裏告訴著她自己,什麼都不會發生的。
阮磊本來早就說過他第一身份是商人,第二身份是醫生,他應該不會讓自己難堪的。
見她猶豫的樣子,她都能感受到顧澈那沉靜外表下那顆隨時會爆發的凶殘氣場了,她帶著賭博的心態說著:“他是接生年芳的醫生。”
既然是接生年芳的醫生,那麼他比誰都知道年芳究竟是誰生下來的。
喬依然之所以這麼說,也是讓阮磊不方便一口否認,說些讓顧澈難過的話。
一秒,兩秒,三秒。
阮磊並沒有揭穿她,而是帶著遺憾的口氣說著:“真是遺憾,我這次過來都沒機會見到年芳了。”
“下次有機會的,”喬依然緊張地不得了,生怕顧澈看出了破綻。
“年芳出生的時候難產,她母親失血過多,本來我是不建議留下那孩子……”
“謝謝關心,年芳現在很健康,我們全家都謝謝你,”喬依然使著眼色趕緊打斷了他,又趕緊跟顧澈解釋著:“老公,你也知道醫生都喜歡誇大其詞,那有生孩子不流血的。”
顧澈不疑有他,以為是喬依然故意要隱瞞當時的危險狀況。
他知道她是不想讓自己愧疚,他也就沒有深究了,而是慷慨地對著阮磊說:“既然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那麼合約我可以再讓步。”
“不要……”喬依然害怕阮磊是陸鬆仁的同夥,就趕緊阻止著。
“我也覺得沒必要,商人就應該在商言商,”阮磊讚許地看著緊張兮兮的喬依然,他主動換了話題:“其實,我給你們家裏打了座機,可是很不巧,連座機也沒有信號了?”
“莫非,惹了什麼人,把你們家的信號全部給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