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看報紙嗎?”

陸鬆仁由她勾著腰挽著她,被自己的女兒需要也是一種幸福嘛。

人到中年,懷著仇恨回到了S市,遇見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他不知道要怎麼對她好,但很清楚的是,不要讓她再被欺負,再受傷害了。

“我哪裏敢看啊,我自己蠢,我知道,我才不要看別人罵我蠢呢,”喬依然拖著陸鬆仁走著樓梯去了醫生的辦公室裏。

到了室內,喬依然就沒有戴墨鏡了。

已經快六月的天氣了,捂得這麼嚴實,她也熱得慌。

接待他們的護士以前也見過喬依然,小護士今天早上看報紙的時候,就覺得報紙上的顧太太是她見過的。

她給他們上完茶水之後,雙手合十放在臉邊,一臉豔羨地看著喬依然,“你是顧太太嗎?”

“她不是,”陸鬆仁代替著喬依然回答著。

“啊?難道是雙胞胎嗎?可是真的長得好像啊,”護士一邊感歎著,一邊拿起醫生桌邊的報紙,“美女,你看,你們是不是長得好像?這位顧太太好有福氣的,顧先生好愛她,她兒子也好可愛啊,你知道嗎,她現在可是網上票選的國民好婆婆了呢?”

喬依然咬著墨鏡的腿,湊過去望了望,那報紙上的頭條赫然就是她跟顧澈啊。

標題很聳動,“高強預警,秀恩愛的新場合,拍賣行。”

新聞的重點是富太太花了150億給一個不到一歲的兒子買了三塊地天價地,而不是她以為的全世界罵她蠢。

整整三版的新聞,都是偏向娛樂性的新聞,隻有兩塊豆腐大小的地方,有社評:溢價100%在土地拍賣上是常見的事,並不存在惡意炒高地價的傾向,隻是這三塊地涉及的金額巨大,就會引起人們的恐慌。反倒是那些交易額小,卻溢價了200%的案例,才是抄高地價的勢頭。

“顧澈的功夫還做的挺足的啊,”陸鬆仁把報紙拉過去看了,就放回了醫生的桌上,隻是他碰過的地方,都快被他抓爛了。

醫生建議陸鬆仁住院,“陸先生,您的腎髒需要在醫院進一步檢查,現在初步懷疑您有衰竭的傾向,如果一旦證實就需要手術後調養了。”

但陸鬆仁不願意住院,“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我不能死在手術台上。老毛病,沒事,我都衰竭了這麼多年,也沒死。醫生,如果有合適的腎來換給我,記得聯係我,我不做無畏的治療。”

喬依然也勸不住他,隻好囑咐著額,“哪裏不舒服,記得告訴我。”

“依然,爸爸死了,不要把顧澈的名字刻到我的墓碑上,小毅的名字也不要帶著姓,”陸鬆仁的背影有些悲涼。

好好的他提死,喬依然心裏自然也難受了,尤其是他的腎衰竭,“我們隻是血型罕有而已,又不是沒有,你要有信心好不好?我把我的腎給一個給你。”

“我死了,你還會恨我嗎?”陸鬆仁回頭,望著自己這個沒什麼心眼,卻總會排斥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