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然以為那些人是因為想看煙花,所以才停下了車。
“依然,我們走”,陸鬆仁敏銳地覺得門外的那幾輛車很對勁,他發現他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都停著陌生的車輛。
“怎麼了”,喬依然手上還拿著蝴蝶形狀的小煙花,可被陸鬆仁扯著胳膊就往裏麵跑,“不是答應了要放煙花了嗎?我想再玩會,不想這麼早睡覺。”
回頭一看,陸鬆仁發現門外的那些車全部亮起了燈,門口的保安室正在跟人對峙著。
“陸鬆仁,請你配合警方,我們擁有很充足的證據,證明你就是東南亞最大的人蛇組織的幕後黑手,你若是不自己走出來,我們就會強製破門而入了。”
別墅的燈這時候已經全部亮了起來,喬依然回頭望過去的時候已經發現了特警拿著手槍正對著他們,花園的大樹下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了幾個警察。
現在這種局勢,陸鬆仁如果想逃就隻有劫持喬依然這個人質,可是這樣做就完全沒有退路了,而且他也舍不得,在不清楚這邊究竟有多少警力的情況下,一旦他們這方開槍他不一定就能活下來了,也就更難報仇雪恨了。
這種情況下,隻得忍,畢竟他在泰國有爵位,他不信S市就能這麼輕而易舉地定他的罪。
被逼迫的無處可逃的陸鬆仁幹脆就使著眼色讓手下不要輕舉妄動,“看樣子,我需要跟領事館打個電話了。”
“他們說你是人蛇,這是怎麼回事?”喬依然怔愣地看著陸鬆仁,她扯著他的衣袖,“你什麼時候去做人蛇生意了。”
“依然,他們搞錯了,我回去跟他們協助調查就好了”,陸鬆仁朝阿黃打了個響指,“保護好小姐,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
他的眼睛死死掃了一眼阿黃的口袋,露出的淩厲眼神就是在命令他們全部不能輕舉妄動。
“嗚嗚……”警笛聲鳴笛之後,就一溜煙不見了。
喬依然望著陸鬆仁不斷回頭的臉龐,她緊緊跟著那警車後麵跑著,“回來,回來,我們還有煙花沒放呢?”
“回來,為什麼連你也要出事?”
“阿黃,這倒是怎麼了,他怎麼就販賣了人口”,喬依然隻覺得天旋地轉,她身邊的親人怎麼就一個個都攤上事了。
阿黃拎著喬依然的胳膊,他咬著唇,氣惱地握著口袋裏的東西,半晌沒有說話,隻看著漫天煙花的天說,“你放心,老大不會有事的,我們隻是一般的海外中介服務公司,這都是警察弄錯了。”
是錯的嗎?
喬依然不知道,她隻知道她這個春節格外的難受,格外的難過,她的親生爸爸和養大她的爸爸全部都不在身邊,“為什麼,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隻覺得站也站不穩,就那麼被阿黃扶進了屋。
偌大的別墅裏,孤苦伶仃就隻有一個她,沒有任何親人,她此刻被所有的孤獨包圍了。
“嗚嗚……”喬依然在沙發裏抱著抱枕嗚咽了起來。
這個春節可是她這輩子最難熬的春節了。
好冷,全身好冷。
阿黃見她在發抖,就勸慰著,“小姐,你不要擔心,律師已經通知了,使館的人也去警局了,一切會沒事的,你現在還有身孕,夜也深了,趕緊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