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睡夢中的喬依然隻覺得鼻子癢癢,像是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爬一樣,脖子像是被蜜蜂蟄過一樣疼。

當她懶懶地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大腦袋正趴在她脖子上耕耘著。

“你滾開,混蛋,你竟然趁著我睡著了,想對我不軌”,喬依然隻感覺到貼身衣服裏突然還多出了一隻手,難怪她會做那種夢的,原來是有人在吃她豆腐。

毫無防備的顧澈被喬依然大力地摔到了座椅上,還磕到了頭,“老婆,頭疼。”

“活該,疼死你算了,趕緊給我開門,你太過分了,竟然對一個睡著了的孕婦胡作非為,我這肚子裏懷的不是你的孩子嗎?你怎麼可以那麼不知廉恥啊”,喬依然隻覺得頭都要炸了。

被她的大喊大叫喚回了清醒,顧澈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長地望著她,又把她夢中說的那些話模仿著她甜甜的聲音講了出來,“老婆,你說,你都那麼邀請我了,我再不做點什麼,還算什麼男人。”

“怎麼是這樣”,喬依然不得不相信,因為他說的,真的跟她剛才夢裏遇見的狀況一樣,她怎麼就在夢裏都那麼饑渴,“都是你胡說,我才不會那樣呢。”

人啦,該賴皮的時候一定要賴皮。

羞得臉恨不得邁到腳下的喬依然說什麼也不肯跟他回病房去了,“我要遠離你,你會帶壞我的。”

“你不會舍得為夫一個人孤枕難眠的,趕緊上樓去看他,早去早回,為夫給你把被窩暖好了,記得回來”,顧澈把小臉紅彤彤的女人塞進電梯,又朝她曖一昧地眨著眼睛。

握著拳的喬依然對著漸漸關上的電梯門,憤恨地說著,“我是不會去找你的。”

“女人就是愛口是心非”,顧澈心情極好地給蔡媛媛打著電話,“給你嫂子送點衣服過來。”

“禽獸,流氓,簡直就是原始動物”,從電梯關一直到電梯開,喬依然都在絮叨罵著。

當電梯打開的時候,門外的白海正一臉冷漠地看著她。

像是怕他聽到誤會她罵他一樣,喬依然立刻捂住了嘴,感激你解釋著,“我不是罵你,我罵別人。”

而白海一個字沒理她,甚至都沒看她。

喬依然覺得好奇怪,昨天他還那麼護著她去見顧澈,怎麼突然對她好冷淡了,“我是哪裏得罪你了嗎?”

回答她的,隻是電梯門被關上的聲音。

“真是莫名其妙的很”,喬依然站在原地,忍不住捶了捶電梯門,“哼,壞人,我想起來了,你今天還跟陸鬆仁商量著怎麼打擊顧澈呢,我都沒生你氣,你憑什麼氣我。”

想起來,她就覺得很不爽了,當下就給白海發了信息,“你有什麼資格生我的氣,姐姐我大人有大量都沒跟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