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情在現在看來也隻是小事一樁了,顧澈勾了勾唇角。

這小丫頭叫“老公”的聲音可真好聽,比昨天逃婚後一個勁叫他“顧澈,顧澈”好聽多了。

“老公,你別怕,以後有我在,我不會讓陸鬆仁傷害你的”,喬依然那堅定的眼神像極了維護幼崽的母雞。

雖然她很單薄很微小,可那從骨子裏綻放出來的堅毅,讓顧澈很欣慰,好像他栽培許久的小樹苗總算長成了參天大樹一樣,“傻。我會那麼沒用要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保護嗎?”不過能有這份心,他就很滿足了。

“你是不知道他多壞,壞死了,我真希望他……”講到這裏也意識到再說下去,她會講出歹毒的話了,她低了低頭摸了摸腹部,“我不要生氣,生氣寶寶會變醜的。”

因為血緣關係,所以她才會在氣頭上說話歹毒話的時候及時刹車了吧,顧澈捧著她的小臉,“老婆,我跟他,你會選擇哪個?”

這個問題,是無解的。

就像是現在,喬依然在顧澈身邊,她心裏明明生氣著陸鬆仁曾經對顧澈做的那些陰險事,可她也知道她隻能顧澈待一會,她就要回去陸鬆仁那邊了。

若是她待在顧澈身邊,她又沒辦法再像以前一樣沒心沒肺地生活,她會很煎熬地牽掛著陸鬆仁。

舍不得她做煎熬的決定,顧澈笑了,“我相信一切會恢複到正常的。”

“真的會嗎?”喬依然還沒反問出,她柔軟的唇就被封住了。

這一刻,那些傷心難過不確定,還有恐懼,漸漸迷失在他強大的雄性味道下。

珍惜當下,這句話是喬依然對她自己說的。

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後一次見顧澈,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後一次跟他親吻。

“唔,飯,”喬依然隻覺得頭暈乎乎的,她的身子已經軟到完全依靠在顧澈身上了,那保溫盒也摔倒在病床上了。

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推了推他,側頭,深呼吸,那微腫的紅唇小聲嘟囔著,“人家專門給你做的,嚐嚐嘛,你可還是病人呢!”

撒嬌又關心的甜糯語氣讓顧澈聽得心裏酥麻一片,瞧著自己小妻子那坨紅的臉頰,還有那上下起伏的某處,男人隻覺得某處一緊,抱著她靠在了病床的床頭,“吃你就飽了?”

言畢,那不安分的手,直接伸到她大衣裏麵去了。

“吃飯啦,正經點”,喬依然盡量是她的身體遠離顧澈,這個隻穿了一件單薄病號服的男人,渾身灼熱的就要燒化她了。

“老婆,你還記得我的味道嗎?”說這話的顧澈是對這個喬依然的耳朵哈著熱氣說的。

那酥酥麻麻的熱氣從她耳朵逐漸傳到了耳根,脖子,甚至全身。

隻覺得自己身體像是一團又熱又軟的棉花,喬依然迷離地望著顧澈,自然而然抬起頭吻著那壞笑著的男人。

一吻就不可收拾了,為了不壓住腹中的孩子,理智尚存一點的喬依然一手按著顧澈的肩膀,一手扶著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