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喬依然倉皇而逃出顧澈病房的時候,才出病房她就看到了賴柏海穿著一身白大褂依靠在那牆上。
他沉著一張臉,有些憎怒地看著喬依然,這與每次看到喬依然都嬉皮笑臉喊她“童養媳”的賴柏海是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她口袋裏的手機仍在不斷地響著,她雙頰紅紅地,隻是朝他點了點頭,就趕快跑掉了。
“等等”,喬依然看著那電梯門就快要關上了,她著急地叫出了聲。
那電梯不僅停下來等她了,而且電梯裏的那個人還走了出來,低著頭的喬依然隻看見了那個穿著窄腳九分西褲的男人要出去。
她以為是正巧這個人要在這層樓下電梯,就主動讓出了路。
頭頂想響了一聲讓人渾身都不自在的冷肅感,這種感覺不同於顧澈那種高高在上的霸氣,而是一種從墓穴走出來的陰冷感覺,這感覺就像是看鬼片一樣詭異。
讓她有過這種感覺的,還有那個叫白海的男人。
見喬依然攏了攏身上淩亂的衣服,男人清冷的聲音瞟了瞟外麵,“誰在後麵追你?顧澈嗎?”
咦,這人是誰?
怎麼知道顧澈?
真是一整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她腦子已經不夠用了,喬依然抬起頭,這才回過神來,“白海,你怎麼也來醫院了?”
他手上拿著一份文件,已經朝她剛才跑來的地方走了去。
“你是不是也來找陸鬆仁的,你給我回來!”喬依然慌張跑出去,也不敢看顧澈是不是真的在路的那邊。
陸鬆仁這邊的人看到顧澈,能客氣對他嗎?
一想都不會,喬依然生怕受傷的顧澈吃虧,就隻好死勁拖著白海進了電梯。
靜靜站在角落目送喬依然的顧澈,心裏“咯噔”了一下,他是真的很不喜歡他的女人碰別的男人。
看著臭著一張臉的顧澈回了病房,賴柏海打趣著,“還以為有機會能聽到你們辦事的牆根,怎麼著,隻是傷著肋骨了,就力不從心了嗎?”
坐在病房沙發上削著蘋果的賴柏海,望著他手上那一長串的蘋果皮有些諷刺,他這麼好的刀工,可真不願意給喬依然那個狠心女人接生縫傷口了。
“陸鬆仁得什麼病了?”喬依然看起來健健康康的,還能跑,想必就是陸鬆仁生病了吧。
顧澈冷冷地諷刺著,“隻聽說過喜極而泣的,倒沒聽過喜極入院的。”
“我說,兄弟,要不要我給你找幾個女人來幫你敗敗火”,賴柏海切著蘋果,又用牙簽遞給了顧澈一塊,“大長腿的白衣天使,製服誘一惑哦。”
“是嗎?”顧澈挑眉,又摸了摸手機,“你趕緊讓她們來,我倒是要欣賞一下你的欣賞水準。”
怔愣了一下的賴柏海很是意外,他這個好兄弟可是對男女關係一向都很保守又有潔癖的。
“我說,你是不是因為被逃婚,又是車禍,頭腦有點不清晰了,要不要我把喬依然給你拎過來”,賴柏海順勢又摸了摸顧澈的頭。
在賴柏海的地盤上,把喬依然弄過來,的確是一件很輕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