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顧澈的心裏就急的要死,可他說的話並沒有流露出一絲擔憂,甚至連誠意也不是很足。

他是在盡力扭轉著局麵,他必須要占著上風,才能保證喬依然能盡快完好無損地回來。

另一方麵,他也在拖延時間,隻要說話時間夠長,就能利於檢測出陸鬆仁的具體位置。

“我會讓你有誠意的”,陸鬆仁直接拿起手邊的一個小盆的仙人掌直接對著樓下的喬依然砸了過去。

“啊,唔。”一聲淒慘的叫聲回響在上空中。

“要殺人嗎?是誰在偷襲我?”正在啃著柚子的喬依然,嘴裏還塞著一瓣柚子,她說話讓人聽起來口詞不清。

而電話這端的顧澈,就隻聽得清楚喬依然的害怕的尖叫聲還有花盆落在了地上的聲音。

根據那花盆落在地上的間隔時間,顧澈能推斷出,陸鬆仁是站在高處砸著喬依然。

“但凡我太太隻要是傷了一根手指,我都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人”,顧澈絲毫都不掩飾他對喬依然的緊張程度。

聽完這句話,陸鬆仁直接把手機朝著喬依然的腳邊扔了下去了,“顧澈的電話,你跟他說說,你每天在這裏是怎麼過的,你每天被迫吃的些什麼,你讓他好好心心疼你。”

這是喬依然第一次看清楚這個綁架她的主謀,她不禁打了個寒戰,這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唐裝,整張臉也是黑呼呼的,比黃帽子的膚色還要深上幾個號。

她惶恐不安地看了看樓上那個像惡魔一樣的花白頭發的男人,又看了看身邊的黃帽子,她擔心他們說話不算數,就搶在他們反悔之前就撿起了電話。

聽著顧澈在電話裏著急喚著她,“依然,依然,你還好嗎?”

喬依然的心裏的委屈與難過全部都無法控製了,她想好好跟他訴訴苦,她腦海閃過理智的想法,她現在一定要盡快跟顧澈說清楚她在哪。

她一定要把這個寶寶給好好保護好,一定要好好地生下來。

喬依然一步步遠離著黃帽子,她加快了語速,“老公,我這邊三麵環山,一麵環海,是個小村莊,我住的這個房子裏……”

不等喬依然把電話講完,那個黃帽子就一把奪過了電話,喬依然看著他憤怒的臉,不停地往後退著。

她還不停嚷著,希望顧澈能聽清楚,“院子裏有柚子樹,還有柿子樹,還有……”

黃帽子感覺手上的電話還沒完全掛掉,電話裏還有著顧澈正大聲喊著,“依然,你別怕,我一定會盡快救你出去的。”

“做夢吧”,黃帽子吼完後,就把手機關機了。

喬依然恐懼地看了看黃帽子,又跟著黃帽子的視線看著樓上的陸鬆仁。

樓上的中年男人看她的眼神是多種複雜的憤怒,像是要用眼光殺死她一樣。

這個中年男人,嚴肅著一張臉,又加上他肌膚格外的黝黑,為這個人的閻羅王氣質增添了不少氣質。

“走!”陸鬆仁朝著黃帽子揮了揮手,喬依然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大腦的血頓時就倒流了。

“你放我下來”,喬依然扯著她手能夠到的樹枝,“我才不要走。”她剛剛跟顧澈描述了這裏,顧澈一定能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