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他替喬依然接了她媽媽的電話,他嶽母趁機就抱怨普通病房吵,換個病房對他來說隻是一通電話的小事而已。

當他眸光掃過喬誌遠的時候,煞有介事問著,“嶽父,最近還有空釣魚嗎?”他嶽父的釣友可是鄭彥。

“阿澈,你這嶽父就是賤骨頭,不釣魚睡不著。在醫院陪護無聊,不能去釣魚,還把鄭彥叫過來大聊釣魚經。”柳正榮講的是眉飛色舞,她都沒正眼看喬依然。

究竟嶽父和鄭彥之間是存在什麼關係,他這個看似一臉慈祥的嶽父,背著他究竟做過些什麼?

雖然現在還沒查清楚,但是喬誌遠那單疑點重重的高利貸事件,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沒準哪天他就聯合鄭彥把喬依然那個蠢女人當槍子使了。

嶽母是個直腸子,說不定以後是個突破口。

“媽,喝水。”喬依然深知她媽媽數落起她爸爸來就沒完沒了的,而顧澈又最煩人囉嗦,更要命的是她媽媽好死不死又提到鄭彥了。

前幾天才因為鄭彥跟顧澈鬧過別扭,顧澈可是天生對鄭彥有偏見,她怕顧澈發怒,不想把第一次見家長的場麵弄得太僵了。

柳正榮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口裏覺得無味,“喝什麼水啊,姑爺來了,得喝上等的毛尖。”

“喬誌遠,你趕緊的給阿澈泡一壺好茶。”柳正榮吩咐著,這個女婿真是越看越順眼,又把顧澈帶到了外公的病床前。

“阿澈,依然,你們慢慢坐,我去燒點水。”喬誌遠很高興再次看到大忙人女婿,他心裏甚是踏實。

“今天來的匆忙,沒來得及給嶽父選根好點的魚竿。我朋友的店裏,最近到了一批達瓦的魚竿,等嶽父有空一起去挑挑。”顧澈銳利的鷹眸一直捕捉著喬誌遠的一舉一動。

當喬誌遠聽到鄭彥的名字時,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他是故意偽裝的嗎?

“達瓦的魚竿?我在喬誌遠那些魚刊雜誌上看過,一根就好幾萬,貴一點的就幾十萬甚至上百萬。”柳正榮不驚咂舌,顧澈果真是S市的豪門,出手就是不凡。

那幾盒上等的珍貴人參和鹿茸,說不準也值不少錢,待會等她弟弟弟媳過來,可要利用這個金龜婿來掙幾分臉麵,他們可是狗眼看人低很久了。

昨天顧澈找人給柳父換了私人病房,她弟弟弟媳們總算不對她冷臉冷語了,但還是瞧不上。

喬依然看著自己媽媽算計的模樣,她忐忑不安地隻想盡快離開這個病房,腦袋瓜裏想著要找什麼理由先走。

她生怕她媽媽比照最貴的達瓦魚竿找顧澈要東西,她媽媽那種貪得無厭的人,看著能擠出來錢來的人,更會獅子大開口,指不定一開口就是幾百萬甚至更多。

緊盯著自己媽媽那快要蠕動的唇,喬依然搶在她媽媽動嘴之前,抱著顧澈的胳膊,可憐兮兮地說,“老公,我想回家,腳有點疼。”

她皺著眉,扶著額頭,柔軟的身子把重心全部放在了顧澈身上,就算這時候顧澈要帶她去進行腳部手術她也認了。

她是真的很怕,貪婪的媽媽會讓顧澈對她產生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