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時到。”喬依然慌亂地合上電話,就拜托著雲姨,“今天就麻煩您幫我洗洗碗了,朋友有急事,我得趕過去。”

從這裏到機場去,如果不塞車也要50分鍾到,可喬依然在別墅門口等了十分鍾後,她電話叫的的士車卻在途中載到客,讓她另尋他車,臨時被爽約讓喬依然是又氣又惱。

正當她低頭繼續叫車的時候,一輛熟悉的黑色賓利停在她麵前,喬依然像見到救星一般望著鴨子先生說,“能不能把我送到臨近的地鐵站?”

“去哪?”男人將油門一踩到底,問著女人的目的地,後視鏡裏的女人一直抱著手機盯著時間,她看起來像是有很急的事。

眉頭緊蹙的女人讓男人很想替她把眉頭舒展開。

“機場。”喬依然語氣有些急躁,她不停回撥著剛才那串號碼,隻是電話那端一直處在無人接聽的狀態,“接電話啊,這人怎麼總讓人放不下心。”

以喬依然對閨蜜趙馨茹的了解,她突然回來了,還說那種話,一定是她之前那個攝影師男朋友吹了。

趙馨茹的人生信條就是為愛走天涯,她這次為了攝影師離開S市,可是跟她家裏人決裂才走的,究竟她發生了什麼事呢?

車裏的喬依然坐立不安地盯著窗外,她心裏期盼著地鐵站趕快出現,現在隻有坐地鐵去機場才是最快的了。

遠遠地就看見了地鐵的標誌,還差40分鍾,喬依然緊蹙的眉頭總算平整了,“麻煩你把我放在前麵那個地鐵站,就過前麵那個。”

“喂,鴨子先生,你走錯路了。”著急地喬依然眼睜睜望著原本該直走的路變成了拐彎,“麻煩你停車,我走過去坐地鐵。”

可駕駛座的男人一點都沒有要停車的跡象,而是朝著他要去的方向,不疾不徐地打著電話,“十五分鍾後,在五號碼頭準備好快艇。”

五號碼頭?

那豈不是離機場原來越遠了?

這個鴨子先生難道又要想法子整她?

喬依然懶得多想,她隻想盡快趕到機場去,她雙手合十拜托著男人,“如果我哪裏做錯了,請鴨子先生你原諒我。但是這個趕時間的緊要關頭,我一定要九點半到機場。”

死丫頭,你真的能知道你哪裏做錯了嗎?你草擬的合約最上麵寫著的“距離擺脫鴨子先生還有300天”是什麼鬼,“喬依然,你要記住,我們之間的主動權永遠在我。”

“我知道。可是能不能先去機場,要不然會出人命的。”趙馨茹瘋起來是完全有可能跟剛認識的男人走。

喬依然看著男人的路線完全就是朝著五號碼頭去的,並且去五號碼頭的路上都沒有地鐵站,這可急死她了。

“鴨子先生,你能不能放我下車,我去五號碼頭不順路。”喬依然不停張望著手機,一直拚命想打開那被鎖死的車門。

“下車,上船。”清冷的命令聲,讓喬依然很反感,她下了車就朝著五號碼頭相反的方向走著,可還沒走一米,就被男人攔腰抱上了那艘白色的露天快艇。

他這又是抽什麼瘋?都說了她趕時間要去機場了,他還把她往更遠的地方帶,喬依然對著男人的臂彎就是一口,“你這個毫無人性的鴨子先生,趕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