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這個鴨子先生真是瘋了,喬依然是又氣又惱,如果她不是因為太虛弱了,她真的會蹦起來吼,而不是像現在隻能拽著鴨子先生的胳膊,盯著他那深邃不見底的眸子低吼。

“你見他幹嘛?你是想把我逼死嗎?”

歇斯底裏的怒吼,是喬依然人生中的第一次,似乎麵對這個鴨子先生,她總是在做前所未做過的事。

“怕了?”醇厚的聲音不帶一點溫度,男人的臉色依舊冷漠。

“我就是怕了,你再這樣,小心把我逼死了,你就一分錢都拿不到了。”喬依然恐懼地看著上一層安全通道的樓梯門,生怕她老公就那麼推門來抓現行了。

聽到女人說怕,男人並沒有開心的感覺,他這個小妻子還是隻適合逗逗,真把她逼急了,指不定幹出什麼傻事。

“傻女人。”男人搶過喬依然手上的那袋櫻桃,獨自念叨著,不過還是挺可愛的。

望著那個狂妄又沒人性的鴨子先生離開後,喬依然的擔心害怕才總算平複了下來,她擠出一絲笑容安慰著自己,“沒事了,沒事了。”

定時炸彈總算走了,喬依然覺得心裏突然敞亮了,望著她空空如也的雙手,“這個該死的鴨子先生,居然把顧澈的櫻桃都拿走了。”

並沒有預期中尷尬的夫妻相見,喬依然沒能見到她老公,心裏也不覺得遺憾,而是覺得很慶幸。

出了醫院,喬依然覺得她很有必要跟鴨子先生好好談一談了,他如果再像今天這樣嚇唬她,她就算有100條命,100個心髒都不夠她害怕的。

雲姨看到好幾天沒見到麵的喬依然,開心地告訴她,“少爺在書房裏。”

“謝謝。”喬依然雖然很著急,也很生氣,但是她還是能分辨出雲姨不是個壞人。

書房裏的男人正煙霧繚繞地佇立在窗前,他幽深不見底的眸光一直注視著那顆高大的連理枝。

“砰”地一聲,書房的門被很不友好地推開了。

男人沒回頭,聞著這空氣裏蔓延的淡淡的女人香味,他勾了勾唇,暗想:總算心甘情願來了。

“鴨子先生,我們很有必要談一談協議。”喬依然聲音很激動,她從包裏拿出那份毫不公平的協議書。

小東西,跟你老公談協議,跟他秘書約過沒?男人像是沒聽見一樣,絲毫沒有挪動身體的跡象。

他這種冷漠不搭理人的狀態,可是惹火了喬依然。

在她看來,她真的很生個火把烤熟了這個沒禮貌沒心肝的鴨子先生。可事實是她被他抓到了痛處,這種感覺讓她好不爽。

“嘿,鴨子先生,我在跟你說話呢?”這個傲慢的鴨子先生還不如幼兒園裏的小朋友懂禮貌,她拉了拉男人的衣袖。

他果真如雲姨說的,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有潔癖的人為什麼心靈如此肮髒。不過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混合著的煙草味,還挺好聞的。

隻是喬依然怎麼感覺到她自己腰被什麼東西給固定住了,讓她動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