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去?你是功成名就了,我呢?秦樓癟嘴,滿臉失落,官運一步一步下滑,再過兩年是不是就該淪落去守城了?
不會的。柳夢醉淡淡的聲音裏有著肯定。
秦樓沒有聽出來,反而聽出了諷刺,不會?你當然說不會了。你現在月俸五百兩紋銀!皇上還老賞你,我呢?三十兩!能幹嘛?連個房子都買不起。所以現在還隻能寄人籬下。
柳夢醉眼神突然變得專注,你要買房子?
秦樓咬牙,那肯定,不然老跟你住在一起?
柳夢醉語氣低了下來,你不願意跟我住一起?
我是要把我爹娘接過來的
打斷他的話,這房子夠住幹爹幹娘。
但我們以後都是要娶親的吧?秦樓說的理所當然。
娶親?
柳夢醉眼神微眯了眯。看來給他的俸祿還是太多了,明天得跟皇上上奏才行。
秦樓看他轉入沉思,好奇的湊過去,怎麼了?難不成你一輩子想打光棍?
微微一笑,柳夢醉調整好心態,明天我們回去吧。
鼻子皺了皺,秦樓無奈,明天要做事。況且你不是要上朝嗎?
我請了探親假。
那我呢?
我幫你請了。
幾乎是跳著攀住柳夢醉的脖子,秦樓滿臉都是笑意,我們半年沒回去了,總要帶點什麼吧?走,我們馬上去逛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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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朝國都還是繁榮昌盛的,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秦樓逛街的時候就像是個小孩子,跑過來跳過去,幾乎什麼都想買,結果也是幾乎什麼都買了。
布匹、花瓶、字畫全部塞入柳夢醉懷裏,再從他腰間拿了錢袋付錢。
回到府中時,柳夢醉身上掛滿了東西,秦樓懷裏也是抱滿了。將東西放在桌子上,幾乎堆成了一座山。
看來我們要租馬車了。秦樓摸摸鼻子,隨即又笑了起來,爹娘看到我們肯定很開心。
拿了布絹走向秦樓,柳夢醉細心的將他額上的汗擦拭幹淨,動作溫柔的似春風。末了還道:下次別跑那麼急。
心突然脹脹滿滿的,異樣的感覺充盈,再加上柳夢醉專注的神色,讓秦樓移不開眼。最後小丫環進來了,他才慌忙的退了幾步。
收拾了行李,柳夢醉不知從哪租來了馬車,兩人天剛亮就開始上路了。
趕車的自然又是柳夢醉。
因起的早,秦樓上了馬車便開始睡覺,等他醒來,馬車已下了官道,開始在山路上顛簸。
掀了布簾,柳夢醉依然一副穩坐如山的姿勢。秦樓笑了笑,爬在他身旁坐下。
看著他晃晃蕩蕩的腳,柳夢醉眉一皺,抓著馬車,別掉下去。路上很多凸起的石塊,若真的輾上,他是極有可能掉下去的。
秦樓沒有絲毫擔心,反而一臉笑意,不是有你這天下第一高手在麼?我怕什麼啊。
乖,別任性。知他不聽強硬的話,柳夢醉的語氣柔和起來。
秦樓狡黠一笑,突然伸出手圈住他的腰。
柳夢醉微愣,秦樓咯咯笑道:小時候你不是經常抱我背我的麼?怎麼,現在害羞了?
柳夢醉身子僵硬的不像話,語氣也低了下來,秦樓,別開玩笑,我們現在都大了。
大了又怎麼樣?難道兩個男人之間還能產生點什麼?秦樓放肆的笑,手圈的更緊,整個人都差不多貼在了他身上。
柳夢醉第一次慌了心神,但他努力克製,繼續趕著馬車。
路上風景優美,太陽卻漸漸毒辣起來,秦樓終於受不了烈日,爬進了馬車繼續睡覺。
鬆了口氣,柳夢醉隻覺得被秦樓碰過的地方熾熱的燙人。
日落前兩人到了家。兩家都是平凡簡單的院落,中間隔了一條窄窄的道,門倒是經常不關,四個老人常年聚在一起。
卸了東西,秦樓甜甜的聲音早已充斥了整個院落,四個老人使勁兒抓著他們的手問東問西,不過一般答話的都是秦樓,柳夢醉隻微笑的坐在一旁看著他們說話。
太陽變成了紅色,大地仿若都柔和起來。
柳夢醉看著秦樓那張笑意縈繞的臉,心突然暖暖的。
晚飯是兩位母親準備的,秦父跟柳父都笑眯眯的在問他們官場上的事,秦樓這便添油加醋的說柳夢醉如何不幫自己,害的自己官運不通,本想博得幾分同情,哪想秦父沉吟一下,便正色道:夢醉做的是對的。
秦樓正想哀嚎我才是你親生兒子,秦父又道:樓兒啊,你這孩子沒什麼心眼,本來就不適合做官。你要去考科舉,我跟你娘還是看在夢醉跟你在一起才讓你去的,不然早就幫你謀個教書先生的行業過一輩子便罷。
一番話說的秦樓想直接暈死過去,然後他的眼中迅速換上可憐兮兮的希冀的光芒看著柳父。
柳父被看的頗為不自在,輕咳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