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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st)——你可以猜得到——他駕駛的正是一輛雷諾賽車。

憤怒的FOCA車隊們決定聯合抵製隨後進行的聖馬力諾大獎賽。分裂已成事實。最終隻有14輛賽車出現在伊莫拉賽道。埃克爾斯通和巴萊斯特都很清楚,出現這種局麵對任何一方都沒有好處,於是他們公開解決了分歧。然而,欺騙仍在繼續。隻要是對提高輸出功率的渦輪增壓式引擎未加限製,FOCA的車隊就可以繼續在賽車重量上玩弄把戲。為了應付檢查,有些車隊使用超重的擾流翼板,有的減輕了發動機蓋的重量,鉛塊被悄悄地放置在座位的下方,水箱仍然在使用。此時的F1成了一團糟。曾發生過這樣一件事,在去賽車檢查站的路上,一位技師跌跌撞撞地走著,他身上幾公斤重的鉛丁丁當當在維修站通道上響了一路。

傑基·斯圖爾特對F1的這種混亂局麵十分鄙夷。"地球上最偉大的表演正忙著自我毀滅。F1不再擁有任何公眾、經濟或政治形象,一切都被毀了。交流或合作這樣的問題已不複存在。他們現在想的都是如何置對手於死地。"

第三部分 20.安全嗎?(1)

FOCA和FISA在一點上意見是相同的:保證賽道和賽道周圍的安全。多年以前,包括斯圖爾特和勞達等在內的車手們已經呼籲改進安全措施,但是變革總是來得太遲了。

埃克爾斯通意識到,要想使F1真正吸引讚助商,就必須避免血濺賽道、燃燒的汽車殘骸和其他災難場麵的發生。在彼得森身亡後,埃克爾斯通聘請錫德·沃特金斯教授組建一支醫療小組來負責F1賽事的基本安全問題。

這是一項重大的任務。在經過了一番錯綜複雜的視察後,沃特金斯走進了布蘭茨-哈奇賽道的醫療中心,他發現值班的救護車工作人員剛剛打開了幾瓶啤酒,但他們卻找不到用來打開氧氣設備的扳手。在瑞典站,醫療中心設在一輛大篷車上,而到了德國霍根海姆,其醫療中心就是一輛公共汽車。在美國站發生了嚴重的撞車事故後,傑克·艾克斯還不得不借給救護車工作人員幾美元去加油,才得以被送到醫院。

不過,永久性的、裝配齊全且方便到達的醫療中心終於慢慢地建立起來了。賽會方麵聘請了專業對口的醫生,如麻醉師、神經病學家,而不是碰巧喜歡賽車運動的胃腸道醫師。每個人都接受了如何將受傷車手從他們的賽車中解救出來的培訓,而醫護人員也必須得到許可才能在賽道上高速駕駛其救護車。如果賽會方麵提出任何事先沒有預料到的反對意見,那麼埃克爾斯通就會呆在維修站內以表明其立場,在沃特金斯沒有采取救援行動之前,其他任何人都不得輕舉妄動。

這些安全防範措施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渦輪增壓式引擎一年比一年強勁。雷諾第一輛配備渦輪增壓式引擎的賽車最高功率僅為700馬力,而到了1986賽季時,最高功率已輕鬆地突破了4位數,在當年的練習賽中,寶馬賽車甚至達到了1300馬力。早在1982賽季,F1賽事記者海因茲·普魯勒(HeinzPrüller)就這樣寫到:"使用渦輪增壓式引擎的賽車已不再遵循賽車的規則,而是遵循彈道學的規則。"在那一年奧地利采爾特韋格賽道上,雷諾車手帕特裏克·坦貝(PatrickTambay)跑出了接近350km/h的極限速度。"這是一次極速的、令人驚悚的、卻極爽快的冒險。你所感覺到的一切就是那令人難以置信的強勁動力,就好像自己正坐在一顆炮彈上,而賽車底盤正在身後被拽著跑。"事實上,車手們的確是坐在炮彈上。在1980年8月於德國霍根海姆進行的一次試車中,帕特裏克·德帕耶以閃電般的速度在過奧斯特彎(OstKurve)時衝出了賽道。撞擊力十分巨大,德帕耶在事故中喪生,而賽車也被撞得麵目全非,以致於根本無法從殘骸中找出事故的原因。

其實車手們不隻是坐在炮彈上,他們是坐在炮彈的最前端。引擎、渦輪增壓器以及冷卻設備占據了相當的空間,以致於車手們隻能被束縛在賽車的最前端,雙腳甚至已經超出了前車軸。"我們的雙腳成了緩衝器,"勞達抱怨說。因為在事故中腳和腳踝粉碎性骨折而結束賽車生涯的例子比比皆是:雅布耶(Jabouille)、敘雷爾(Surer)、皮羅尼……

第三部分 21.安全嗎?(2)

但是更讓人擔憂的是裝有擾流翼板的賽車,其過彎速度快得超乎想象。過強的抓地力導致其幾乎不受控製,它實際上是被"扔"進了彎道,惟一希望的就是車手們能瞄準點。這樣的賽車就連世界冠軍吉爾·維倫紐夫也難以招架:

我曾經十分享受過每一個彎道,以前一般跑一圈會有15次這樣的體驗,而現在,可能跑了15圈才會有那麼一次享受之感。行外人根本無法想像這些車有多麼難駕駛。舉個例子吧,當你爬坡準備入彎時,會出現這樣的時刻:你的眼前一片漆黑,所見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離心力令人難以忍受,你感覺要被拋出了賽道,方向盤重得就像是大卡車的一樣。你的背、雙腿和頭不停地撞向一側,不一會你就渾身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