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現在我們怎麼辦,就這麼下去看看?”陳山小心翼翼的爬到洞口旁邊,探著頭向下打量,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不然呢,在這擺一桌喝兩杯坐等著底下那隻魔頭爬上來團滅我們不成?”陸飛微微一笑,語氣略微有些苦澀。
江欣奇倒是好說,他這個人最好的一點就是沒主意,在軍隊裏,每天的生活都是無條件的服從上級的命令,無論陸飛說什麼,哪怕知道這個決定是錯的,照做就是了。
“你們兩個在這兒老老實實的待著,不要貿然行動,小飛和為師下去探探情況。”陸遠疆沉聲說著,走在前邊打著頭陣,陸飛點頭,老老實實的跟在陸遠疆的身後。
江欣奇滿不在乎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陳山卻滿臉憋屈,陸遠疆說的話分量可是比陸飛還要足,陸飛說話的時候,陳山仗著兩個婆的關係好歹還能頂撞幾句,而麵對陸遠疆這幾十年前就已經威震四海的強者,他可真是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索性氣呼呼的嘴裏還嘟囔個不停:“切,擺明了就是嫌棄我拖後腿了嘛,看看一會兒那東西上來老子怎麼教訓他的!”
“喂,老江,你說這家夥又煩又悶,你跟著他這麼長時間,不無聊麼?”眼看著師徒兩個鑽進了地洞,陳山繞著洞口轉了幾圈,他這人根本就不是能閑下來的主,四下打量,周圍也就剩下了江欣奇這麼一塊兒冰疙瘩,索性也學著樣子一屁股坐在江欣奇的旁邊搭茬。
為什麼說江欣奇是冰疙瘩?這是從相識以來,陳山對這個人最直觀的感受。
許是在部隊中待的時間久了,當時江欣奇參軍入伍的時候恰巧正趕上邊境戰役最激烈的時候,每天的生活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裏度過的,可那時候好歹還有戰友,夜深人靜的時候還能掏掏自己的心裏話,互相情趣衷腸。
等到隊伍被打散了之後,當上了傭兵,直接麵對的就是擺在眼前的利益,推動之間關係的無非三樣,金錢,權利,女人,至於想要談什麼感情,恐怕連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久而久之,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江欣奇索性就將自己的內心徹底的封鎖了起來,直到和江欣燕在江城重逢,心中長久以來積壓的心結才有所緩解。
“嗯!”江欣奇昏昏沉沉的好像快要睡著了,聽到旁邊陳山說話低著頭連眼皮都沒舍得抬一下。
“不是,你稍微多回複我幾個字也行啊?剛剛和我吵死來時候那架勢哪去了?”陳山嘴角抽了抽。
“累!”江欣奇兩隻嘴唇一開一合,再次吐出一字。
“你他媽也挺無聊!”陳山罵罵咧咧,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小子的這副嘴角,絕對和陸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陳山心中不甘,還想跑過去和江欣奇一塊兒說些什麼,突然感覺腳下一陣地動山搖,剛剛踏足此地時候的那種詭異震感再度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