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工作也是抱有希望是吧?”
代逍點點頭。
“唉。”溫婧萱歎了口氣,“你從小到大,就這兩次沒聽我的話,都是為了這個男人,你說,媽是不是該恨他?”
“媽……”
“如果沒有他,你怎麼會喜歡男人?你怎麼會知道你喜歡男人?”溫婧萱冷目看著代逍。
“可就算沒有學長,也許也會有其他的人啊,可能張三李四,我就喜歡上了呢?媽我從小到大都沒喜歡過誰,我就喜歡學長一個,您就成全我吧……”代逍說著,聲音裏又帶了哭腔。
溫婧萱別過臉去不看,她家小兒子的哭臉殺傷力太大,不是普通人能承受住的,就算她再鐵石心腸也受不住,更何況她隻是嘴硬而已啊。
“伯母。”莫堯忽然鬆開了代逍的手,跪了下來,“您說的沒錯,都是我的錯,可現在錯誤已經鑄成,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後半輩子去彌補代逍,我會讓他一輩子都幸福開心地活著。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若說代逍愛上我是錯,我愛上代逍是錯,那麼我們去改這個錯誤的方式難道不該是互相相愛,並在未來的人生道路上,再也不對除了對方以外的任何人動心麼?有些錯誤,一輩子犯一次就夠了,況且也不一定就真的是錯誤。如果這世上兩個人相愛都有錯,那還有什麼是對的呢?”
“如果這世上兩個人相愛都有錯,那還有什麼是對的呢。”溫婧萱重複著莫堯的最後一句話,笑了笑。
“也許您不能接受兩個男人在一起。說實話,我開始也無法接受。可我後悔了。十年前我沒有接受代逍,十年後的現在我卻愛他愛得要發瘋,一天看不見,思念就能將我吞噬……我發現我愛上代逍的時候,我思考了一整晚。我為什麼會愛他。他是男的啊。兩個男人在一起沒有問題麼。難道我不該找一個好女孩過一輩子麼。這些疑問,在我腦袋中揮之不去,一整個晚上,我都在想。可最後我發現,比起跟別人過一輩子,我更無法第二次拋下代逍。跟別人過一輩子這種想法幾乎是一出現就被我扼殺了,我無法容忍自己的身邊出現另一個人。那天我才知道,愛情,它不分男女,而所謂的同性戀,就是我愛的那個人,他剛好跟我一樣是男人或女人,僅此而已。所以,伯母,如果您說我們錯了,其實,我們難道不可憐麼?為什麼偏偏我們愛上的對方是個男人,為什麼我們不能像您和伯父一樣,找一個自己心愛的姑娘與他一起生活?如果您偏執地認為同性戀不正常的話,那您不如這麼想,我們隻是比較不幸地愛上了同性。”
溫婧萱聞言,沉默了良久。
莫堯一直跪著。
直到東方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