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桓伸出兩根手指,我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股自豪,瞧見沒,瞧瞧我家殿下這手,媽媽咪呀,真是好看,不怪我莒蘞犯花癡,就算隻為了蒼桓這雙手,我也不忍心放他離我而去。
既然不能放過,那自然得想辦法維係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比如說像現在這樣,偶爾玩玩遊戲,也是一種保持感情常鮮的手段與方法不是?
“這個遊戲簡單得不得了,說白了也就兩個要點。若是阿蘞你能猜出荒天關之所以能夠牽製住異族另一位領袖的原因,那就算我輸,而若是你不能猜出來,那就算我贏。”
嗬嗬噠,還真是簡單明了啊,不過接下來要說的,應該就是輸贏之後該要怎麼辦了吧?
“你一共有三次機會,若是三次之後都沒能正確地猜出答案,那麼你就輸了。”
蒼桓想了想,然後又笑著加了一個條件,媽耶,殿下,你幹嘛對著我笑?
殿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笑容很讓人迷醉?你知不知道這是在引誘我犯罪?
唉,看在你對我笑的份兒上,我就不和你說理了,哪兒有臨時又加規矩的?不是說好了隻有兩個要點的嗎?
不過?怎麼說呢,這或許也是因為蒼桓對我已經有所了解了?若是他剛剛沒有添上最後一個條件,那我莒蘞怎麼著也不會輸啊,一次猜不中就猜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不停地猜下去,我莒蘞總能猜中吧?
人家瞎貓還能碰上死耗子,我莒蘞耳聰目明,沒道理想不明白荒天關內在的秘密!
“還有哦,如果今天之內你沒能給出答案,那就算你棄權哦。”
蒼桓怕是篤定我不會和他翻臉,居然又抓住我的小九九設置了新的藩籬,哭唧唧,殿下你就不能讓讓你的阿蘞嗎?非要贏阿蘞幹嘛?
咳咳,蒼桓還沒有說輸贏之後的條件,莫不是他想贏過我,然後趁機要我……
“你在想什麼呢?”
蒼桓見我目露奇光,忍不住揉了揉我的頭發,然後又捏了一把懷中小家夥的臉,對著我笑嘻嘻地說起話來。
“沒!沒沒沒!我什麼也沒想!”
我腦補的畫麵太美,我是真心不敢說,此時麵對蒼桓的尷尬問題,我隻好不斷地擺手搖頭,矢口否認著一些根本不為人知的東西……
見我狼狽又羞窘,蒼桓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問我說道:“剩下的就由你來決定吧。若你贏了,你想要如何,若是我僥幸贏了,我又該當如何,這些,這些都交由你決定。”
啥?啥?這些都交由我來決定?
這真的是打賭嗎?殿下,這所說是遊戲,可是難道不是一種另類的打賭嗎?什麼叫做都交由我來決定,這難道不是倒持利劍,授人以柄?
我認真地看了看蒼桓的臉色,腦子迅速地思考了起來。
這時候,蒼桓好像真的無聊極了,抱住扯扯,低下頭似乎在數那個小家夥的睫毛……
這麼氣定神閑的嗎?
這簡直是赤裸裸地鄙視好不好?這是認定我莒蘞不可能贏嗎?
好氣哦,怎麼可以這樣呢?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勉強維持住臉上的笑容,開口說道:“既然蒼桓你如此高風亮節,那我莒蘞可就不客氣了。”
哼哼,指望我和你君子之交?
不可能!
“若是我贏了,蒼桓你就再給我一件不遜色於大羅鎮魂鈴的寶貝,若是我輸了,我就、我就在以後扯扯睡覺的時候,負責一直抱著他!”
我狠狠咽了口口水,拿手比劃了一下小家夥的身量,覺得自己真是一隻可恥又厚臉皮的絕世雙標狗,但是話一說出,事已至此,那就是覆水難收,硬著頭皮也要繼續!
蒼桓看了我一樣,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扯扯的鼻翼,小家夥大概覺得有點癢癢,於是動了動鼻子,往蒼桓胸口蹭了蹭,繼續酣睡著。
“就這樣而已嗎?”
蒼桓的語氣輕飄飄的,輕得就好像一片雲,讓我捉摸不定,然後又好像一片落葉,讓人覺得心頭莫名蕭寂。
他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對自己的懲罰太輕了?
嗚嗚嗚,莒蘞啊莒蘞,你這萬惡的雙標狗,現在連蒼桓都看你不過眼了!
真是人賤有天收,古人成不欺我。
我捏著衣裙,心頭正擰巴著要不要把雙標傾向給扶正一下,隻聽見蒼桓複又說道:“若阿蘞你贏了,你就僅僅想再要一個和大羅鎮魂鈴不相上下的寶貝而已麼?”
呃……
殿下,你這樣說話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