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季晨笑嗬嗬的問:“然後你就能去欺負別人了,對不?”看到陸言頗為興奮的就要點頭,可還是硬生生停住的樣子,冉季晨無奈的對陸永博歎了口氣“看來你兒子天生就是個官迷,比你適合當官。”
陸永博跟著微微一笑,不過這時他的心思卻不禁因為陸言聽似無意的話,略有意動。
當塗逸風對向他提出讓他進入仕途的建議之後,陸永博其實已經隱約想到,這其中也許並非隻是塗逸風的想法,或者幹脆就是楊挺的意思。隻不過雖然做為同學,楊挺在這個時候卻還並不適合直接提出這個建議,畢竟楊挺還沒有正式成為建昌市長。
而陸永博做為一個大型省管企業的處級副廠長,要調入建昌政府部門更是需要省裏同意才可以,所以由做為老師和省委領導的塗逸風來向自己露出口風,公私兩麵都可說是最為合適的。
對於仕途險惡,陸永博並非毫無與聞,有人就有鬥爭已經成了國粹的一部分,多年前的那場政治浩劫,讓華夏大地的政治鬥爭上升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而剛剛過去的那場政治風波更是讓無數人在風暴中折戟沉沙。
這一切讓陸永博不由不有所顧忌,不過陸永博也不能不承認陸言看似兒戲的話卻也說中了不少東西。
做為即將新任的建昌市長,楊挺顯然需要有人能夠成為自己堅定有力的臂助,即便他近期無法更進一步的登上市委書記的寶座,但是不論是從要在市政府裏站穩腳跟,還是將來為接力市委書記的做準備,培養屬於自己的班底是勢在必行的。
楊挺今年才剛過四十,這個年齡無疑讓他有著很強烈的野心,而做為楊挺強大後盾的塗逸風的年齡也並不是個問題,至少在下一屆還有著很大的上升空間。
這一切當陸永博仔細思量後,卻發現兒子的話裏有著頗為讓他意外的道理。
更重要的是,在陸永博的內心裏,也同樣有著一個聲音在不住鼓噪。
陸永博今年剛過三十七歲,比楊挺小三歲,不過因為是在企業裏,又是主管生產的技術官員,在八十年代早期,隨著國家大力提倡提拔有知識的中青年幹部的政策,他在兩年前成為了建昌重機廠的副廠長,以三十五歲的年齡成為了副處級幹部。
陸永博知道,經過這次波折之後,楊挺接任市長已經定論,而更遠大的前途正在前麵等著他。而且也正陸言所說,在這個時候幫助楊挺就意味著可以在今後的道路上隨著楊挺一路向前。
想到這些,陸永博不由仔細打量陸言,事實上和塗逸風一樣,他對於陸言說的關於無意中聽到金融案的那些借口並不很相信,不過和塗逸風不同的是,他反而更相信兒子是因為曾經在建昌賓館無意中看到了李雨萍動了少年心思。
否則他又怎麼會那麼湊巧的就和李雨萍遭遇,而且從陸言回到建昌之後,還時不時的找借口詢問李雨萍的情況上,陸永博對自己這個想法也更加確定了。
不過在這個事情上,靳翠蘭倒是管的很嚴。對於靳翠蘭來說,讓兒子遠離李雨萍才是最好的選擇,為了這個她甚至不惜連蒙帶騙的以補習功課的名義把冉梅哄到家裏。
至少在她看來,即便陸言可能會因為在冉梅身上分心耽誤更多的學習,也不會比和那個李雨萍來往更糟糕了。
看著冬天早早暗下來的天色,冉季晨一家吃過晚飯後又聊了一會就告辭離開,不過在臨走之前,冉梅不但給陸言留下了足夠他寫一晚上的功課,而且還很正規的提醒他,轉天下午放學後,她要來檢查。如果屆時沒有寫完作業——“我就會一直盯著你,直到你寫完為止”這是冉梅的原話。
當時看著冉梅那透著細膩紅暈的肌膚,陸言很想問上一句:“如果我寫完了又給我什麼獎勵?”不過看到旁邊虎視眈眈的宋惠敏,他最終還是沒敢把這句話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