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發生之後,陸言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杯具了呢?
說起來,這事要從頭講起了。
“嗬嗬,嗬嗬,嗬嗬……”
陸言一邊在路上走著,一邊不停的笑。
他這個樣子讓從他身邊經過的人不由露出了戒備的神色,特別是當一個噸位可觀的女人和大象一樣可怕的大腳壓路機似的從陸言腳麵上碾過去之後,看著不但沒生氣,反而還滿麵笑容主動道歉,那樣子就好像是為咯了別人腳萬分過意不去的陸言,那女人忍不住張嘴嘟囔了聲“神經病”,立刻顛顛的跑開了。
說起來也不怪人們覺得陸言的樣子覺得有些瘮人,看著這個雖說穿的人模狗樣,可一直笑個不停,雙手合攏,就好像一邊走還一邊拜佛的男人,如果還認為他神經正常,那才叫奇怪了呢。
不過陸言對別人看過來的奇怪眼光倒是一點不在意,他這個時候的心思完全集中在了手裏緊攥著的那個小首飾盒上,因為那裏麵裝著他的幸福。
今天對陸言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就在頭天,陸言和女友施惠看完電影後慢慢悠悠的在街上轉悠著,結果一不小心就走到了一家很著名的連鎖珠寶店外麵,看著櫥窗裏懸掛的那些漂亮的首飾,施惠立刻發出了她那個年齡的女孩特有的“哇哇”的叫聲。
當施惠彎下高高的腰身,翹起小巧的臀部仔細看櫥窗裏的東西時,陸言不得不用身子擋在她身前,以便遮蓋住那些因為她彎下身子,露在低腰裙外的雪白平滑的小蠻腰,在陸言想來,“咱家的東西”是不能隨便讓那些兩眼放著綠光,隨時會流下哈喇子的色狼看到的。
然後,施惠突然指著櫥窗裏一個閃著晶瑩剔透光澤的鑽石戒指,回頭向陸言笑了一下,說:“陸言,你不覺得我戴上它一定很好看麼?”
到現在,陸言還忘不了當時看著施惠那個回頭望來時的樣子,整齊的劉海,兩側呈對角斜線光滑短發,還有就是因為彎腰露出的胸前的那一片雪白的漲丘,陸言不記得自己當時是怎麼就稀裏糊塗的點了頭,不過當他看到施惠臉上明顯的不高興的樣子時,陸言還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已經答應買這個鑽戒了麼,怎麼還不高興呢?”
陸言不明白施惠為什麼還不滿意,不過當他看到施惠伸出左手,調皮的翹了翹修長細膩的無名指之後,陸言先是一愣,接著立刻發出了一聲讓四周的人“膽戰心驚”的歡呼!
施惠剛滿二十三歲,正是青春初綻的好年齡,可陸言,卻已經三十五歲,早已經過了而立之年。
說起來,對兒子的婚事,陸言的父母可說操碎了心,每當陸言的某個朋友傳來要結婚的消息時,陸言總是要麵對他母親好長時間的嘮叨,不過陸言可不著急。
也許是因為緣分不到,雖然倒也談了幾個女朋友,而且條件還都不錯,可陸言就一直沒有找到那個合適他的另一半。
實際上陸言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上,他希望能盡快讓自己的父母的生活得到改善,讓他們能夠過上好日子,
每當看到父親獨自呆著時臉上露出的那種似乎總是在沉思,然後就好像陷入了痛苦回憶的樣子,陸言都感到說不出的難受。
他知道,盡管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是在父親的心裏,始終因為許久前的那些事情無法釋懷,以至早早的,在還不到五十歲的時候,陸永博的頭發已經一片灰白,而他的母親靳翠蘭,因為丈夫當年的遭遇和其後多年鬱鬱不得誌的沉淪,也變得落落寡歡。
在那段時間裏,陸言的家經過了最艱難的一段日子,正因為這樣,陸言在大學畢業之後拚命工作,一心要讓父母盡快擺脫那種窮困的生活。
不過讓陸永博夫妻感到欣慰的是,陸言雖然對他們一直念叨的婚事不那麼上心,可在事業上算是爭氣,隨著在公司裏逐漸嶄露頭角,陸言家的生活也逐漸發生了一些好的轉變。
而陸言的單身生活,也隨著某天在距離市一中不遠的一個迪廳裏遇到了當時還隻是高中生的施惠,發生了巨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