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是需要天賦的,蕭奕舟的天賦確實很高,不過可惜並沒有在這一塊上。
他的精英教育由於需要學習的科目太過多,所以根本不會學如何切菜燒菜。野外求生的人要學習的是分辨那些東西能吃,那些東西不能吃,不可能教會人具體如何動手做菜。
三小時,明知道自己工資很高的廚師,在經曆了勤勤懇懇的教學後,終於還是對蕭奕舟說出了一身:“蕭少爺,讓我在廚房做菜,您裝作自己做的,直接端菜出去吧?我一定會做的普通尋常一點的。”
蕭奕舟好不容易學會了打雞蛋,沉默了一下。
沒想到最終還是要走上自己媽媽當年的老路。希望景淑不會嚐出問題。
蕭奕舟沉重輕點了腦袋,長呼出一口氣:“隻能這樣了。”
時間來不及了。
廚師簡單將廚房再度收拾了一下,從冰箱裏取出一些更實用的食材:“那麼傅少爺也要在廚房幫忙打下手麼?”
傅深染推了推眼鏡,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不,我在外麵陪兩位客人聊聊天。”
他看到蕭奕舟失敗,心情有種微妙的同情,也有種微妙的愉悅:還好,新一個月的錢還是花得掉的。
廚師欣慰看了一眼傅深染:真是好人啊,自己教少爺失敗了也沒得到什麼批評。
蕭奕舟讓開空間給廚師,讓廚師可以充分發揮其價值。
廚師沒了蕭奕舟這個阻礙,終於可以施展自己廚藝。他拿刀現場拿了一塊豆腐,表演了一把瘋狂切豆腐,最終豆腐入水,水稍微渾濁,而豆腐集體細如發絲。
文思豆腐。
蕭奕舟看著豆腐:“……這不像是我能夠做得出來的。”
廚師:“那切成豆腐塊?”
蕭奕舟正想說什麼,客廳裏他的手機響了。
……
景淑坐在孟溪楚車上,低頭看著手機。
車內彌漫著淡淡香水味,明明是夏日,那玫瑰的香味中卻帶著一點點清涼,好像是喜馬拉雅山脈山頂落滿積雪時,純白的雪地中不符合科學邏輯綻放開一朵玫瑰花。
這香水味和市麵上任何一種都不一樣,是景媽媽特別定製給景淑的。
聞不出價錢的香水對於景淑來說就是好香水。
孟溪楚在前麵跟著車載音響輕哼著歌,請瞥了一眼導航,發現前麵有一條路正在修路,於是繞了道,進入到一條比較擁擠的小道上。
大路沒法走,小路就顯得格外擁擠,尤其是很多人還喜歡將車隨隨便便停在路上。
孟溪楚的車漂亮歸漂亮,可不是什麼小型車。要在這樣的路況下開車,簡直是對不起她買車時花的那麼多錢。
她鑽來轉去,沒忍住說了一句:“這都什麼地方。”
景淑的電話暫且還沒接通。她抬起頭聽孟溪楚的抱怨,心裏已對蕭奕舟所住的地方有了更深的“理解”:“我上次看見蕭奕舟是從垃圾站走過去的。”
孟溪楚一時間被震了一下。
震完她看了一眼導航,忽然意會蕭奕舟是怎麼進的他小區。確實從垃圾站走過去更加方便一點。
沒車還好,有車又沒法從垃圾站走。
景淑見通話還沒被接通,提醒孟溪楚:“他家比較窮,可能等下會有不太常見的東西。我要是認不出來,可能需要你幫個忙。”
孟溪楚:“???”
他們要去的這個小區雖然不算非常值錢,但也絕對算是周邊這一塊相當值錢的小區了。市價現在都在三四萬一平,一套怎麼都得三四百萬,到底哪裏看得出很窮啊?
孟溪楚覺得這個誤會已經逐漸加深,不管怎麼解釋好像都有點晚。
越是晚戳破一些事情,越是尷尬。她和景淑認識沒多久,還沒到可以隨便落對方麵子來戳穿這種事情的關係。她輕微“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