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專業全是白富美,這個沒問題啊。”
“還有個是經管學院的。他們學院都是有錢人啊。學校外麵一條街,十家店八家是經管學院學生開的。”
“我們學弟也很有錢的好嘛!他腳上的鞋子是限量版!”
“嚶嚶嚶,又有錢又好看又聰明。然後互相加了好友,湊在了一起。”
“美麗的皮囊成雙成對,有趣的靈魂相互吸引。”
“別說了別說了。”
……
景淑回到車上,將軍訓服放好。
她盯著軍訓服看了半響,問了一聲孟溪楚:“我要不問一下剛才那個男生,他需不需要一起把衣服做了?”
這樣既可以確定一下大家都是需要做衣服的,又可以幫這個男生節約一點錢。
畢竟人家特別窮。
孟溪楚剛才都沒怎麼關注那個男生。她此刻正在專心將車開出停車位:“隨便你呀。反正做幾件都是做。”
景淑覺得也是,於是拿著手機,和剛加上的蕭奕舟進行聯係。
蕭奕舟似乎是個非常傳統的人,加好友後還把自己的名字專門打了一遍過來。戳開朋友圈基本上都是一些書籍的摘抄,以及密密麻麻的代碼照片,看上去充滿了學霸氣息。
她斟酌了一下語氣,讓自己顯得並不是很刻意:蕭同學,我和朋友都打算做一下兩周的軍訓服,這樣就不用洗衣服了。你要一起做麼?錢就布料錢,我朋友出。
景淑為了表現出自己沒什麼錢,決定將開支全部算在孟溪楚身上。
另一頭剛坐上自己車,打開手機看到消息的蕭奕舟,看著屏幕上的文字,震了一下。
什麼?窮人都是自己做衣服的嗎?
他確實是在看傳統文學時,看到過窮苦人家自己做衣服。沒想到景淑同學家庭條件是這樣的。
不用洗衣服確實很方便哎。
布料才幾個錢。
這個女生那麼窮,還那麼熱心,實在是讓人有點感動。
蕭奕舟深深歎口氣,問了一下自己好友:做這兩周的衣服,布料要多少錢?
身為學長,不得不擔負起法學院新生入學報道的傅深染,打開手機就看到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已知,蕭奕舟買車花了兩百二十萬,水開支五十萬。這個月三百萬任務還差三十萬。
傅深染完全不知道要做的衣服是單純的軍訓服,還以為蕭奕舟說的是日常的衣服。他強忍住自己直接說三十萬完成任務的念頭,打了個折扣,回複:十萬吧。
蕭奕舟看到這一截非常短小的數字,輕微咋舌,最終還是決定采用這個數字,低調轉述給景淑:我朋友說布料錢他來出,十萬怎麼樣?
景淑頓住。
十萬,等同於十分之一的寶馬錢。
正常人根本不會用買車十分之一的錢,用來買兩周的衣服。一百分之一才差不多。
景淑覺得以蕭奕舟的條件,估計是為了表現出他不是很窮,才給出了這麼一個相對於他而言特別高的金額。事實上這個金額根本不高。
她神情複雜,幽幽歎氣:“這個男生真的好窮啊。”
窮且要麵子。
開車的孟溪楚不知道這兩人聊了點什麼,短促笑了一聲:“這不是正好?我們平時學他,也可以隨時想辦法交一點學費嘛。像這次我們可以幫他做幾套軍訓服的。他鞋子幾碼?鞋墊我們一起做了。”
景淑再度深深歎氣:“我問問鞋碼。”
她和蕭奕舟再度溝通了一下,問來了鞋碼。而蕭奕舟那兒給出的價格已經從十萬飆升到了十五萬,增加了百分之五十。
這種家夥做生意肯定是虧本的。
虧本還替別人數錢的那種。
景淑第三次歎氣:“這人怎麼回事哦,這麼窮還要拿十五萬給我們做衣服做鞋子。”
開車的孟溪楚被驚到,險些一腳踩在油門上。
她聲音微微顫抖:“你說什麼?”
景淑腦袋歪了歪:“我說他窮還要麵子。他說想要拿十五萬給我們做軍訓的衣服鞋子。我已經回絕了,就說我們布料是成本價格,他的布料是贈品多出來的,不用他花錢。”
孟溪楚:“……”
不,她驚恐的不是對方窮還要麵子。
她驚恐的是對方根本就不窮啊!
孟溪楚微側頭,神情複雜,欲言又止。
景淑看到前麵有車,眼見都要撞上了,忙收了手機,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你開車別看我啊!看前麵!不要分心!”
孟溪楚將話咽下,眼神複雜繼續開車:算了,回頭再說破這事吧。
這種誤會肯定不可能誤會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