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到處飄著飯菜的香味,但在般西小區的某處出租房內,韓磊卻滿臉頹喪的看著天花板,那盞碩大的吊燈晃來晃去,似乎隨時都可能掉下來。
“你來這裏半年了,居然沒有拉到一個回頭客,我再給你三天時間,如果還是沒有回頭客,趁早走人。”下午下班的時候,經理冷漠的對韓磊說。
二十四歲的韓磊剛剛大學畢業,他懷揣一腔熱血應聘進入陳氏中醫會所,滿以為自己能夠做出一番事業,卻沒有想到,理想很豐滿但現實卻非常骨感,半年時間了,他不但日常接待的客人非常少,更沒有留住任何的回頭客,所有的客人在經過他針灸後,就再也沒有來過陳氏中醫。
“這小子紮的疼。”有一天,韓碩偶爾聽到一個客人這麼說。作為一名學了四年針灸的學生來說,這是非常恥辱的事情,而對於陳氏中醫會所來說,這種沒有任何業績的廢材也不是他們所需要的。
“哎,難道,第一份工作就要這樣失去嗎?”摸著空空如也的口袋,想著如果丟掉這份工作,以後會連生活費也沒有著落,而這僅有一間的出租房也沒法住下去了,韓磊頭痛欲裂,他鬱悶的朝著天花板大喊了一聲。
“啊……不好。”喊聲剛剛出口,韓磊就嚇了一跳,頭頂的吊燈突然一轉劇烈的晃動,隨即掉落了下來。韓磊手忙腳亂想爬起來躲開,但是來不及了,隨著一陣燈泡碎裂的聲音,他感覺頭部被吊燈重擊了一下,腦袋一陣眩暈,昏迷了過去。
時間慢慢的流逝,出租房地處偏僻,沒有人知道韓磊受傷昏迷,更沒有人看到,那個吊燈中突然冒出了一道金光,金光在韓磊麵前盤旋了一會兒,緩慢的覆蓋了他的身體,形成了一個光團流動著,十幾分鍾後,光團鑽入了他的腦袋中,隨即消失不見了。
……
直到第二天早上,韓磊才蘇醒過來,頭還疼,他把身上破碎的吊燈推到了地上,伸手摸了摸頭,卻沒有摸到任何血跡,連忙跳起身,鏡子中,不光他的頭部,就連他的全身都沒有任何傷痕。
“不對啊,我明明記得自己被吊燈砸傷了。”韓磊再一次摸頭,分不清昨天被吊燈砸到的記憶究竟是真實,抑或是虛幻的事情。
“先看看自己究竟有沒有損傷吧。”韓磊腦子裏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他一邊說一邊自然的把右手兩根手指搭在了左腕的脈搏上。
既然是中醫院校畢業的學生,韓磊自然對診脈非常在行,但此時,他突然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情,那就是,手指感到了兩到跳動的脈搏。
一個人可以有兩個心髒,雖然那個幾率非常小,但是在韓磊的記憶中,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兩道脈搏的人。那是因為脈搏源於血管的悸動,如果人真的有兩道脈搏,就意味著有兩個供血係統,兩個供血係統在同一時間以不同的方式給所有髒器供血,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