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土到掉渣。”
明序撲過去,對明璿一陣撕扯外加拳打腳踢:“我不信搞不死你這死娘娘腔。敢說我土,你再說,再說,再說。”
所以,明璿吃虧就吃虧在這張嘴上,狂風暴雨過後,臉上又掛上了七彩霓虹。
可是,當隻剩下一個人的時候,明序會安靜的坐下,望著浩淼的天空,沉默著,為下一次的尋找調整好自己的心情。自從很久之前的那場浩劫後,五神器盡毀,時間再無伏莽法陣存在。翳莽最終由於天庭的介入得以製服。翳莽被司律天神帶回天庭,入了仙籍,為天神看門護院。明修元神散去,永出輪回。從此,天界多了一勇猛的護院神獸,少一淡漠雀族仙使。
明序曾哭著向司律天神吵鬧,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明修,連翳莽都可活,而明修卻不可以。
司律天神回答:“這是明修的選擇。”
萬物之所以不同,不在於他們與生俱來的力量而在於他們的選擇。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一千多年前,他隻以一縷爽靈就可轉世為人,如今,決計不會就這樣消散。
洛雲仰著頭,望著雲霧中的棃牁山。
擇羽,我此去人間,用神仙數千年的生命,能不能夠找到你?
二.
明序常常去閻羅殿,他覺得閻羅殿其實是一個頂好的去處,至少這些年,他一直是這麼認為的。你問他為什麼?很簡單,因為他們待明序非常十分以及特別的熱情。
比如,明序每次去,小白(白無常)都會倚在門口,學著青樓花魁娘子風情萬種的甩著小手帕搔首弄姿:“你來呀,你來呀,你要再敢往前跨一步,我叫我家小黑滅了你。”
他家小黑聽見主人召喚,馬上像一隻發倩了的公狗一般,拖著長長的舌頭,淩波微步,越過重重障礙熱情的撲過來,一把將明序摟在懷裏,一個勁的搖:“你還敢來,還敢來,上次嚇跑了牛頭馬麵氣暈了鬼判官,上上次掉進忘川河打碎了望鄉台,上上上次踩斷了奈何橋弄翻了孟婆湯,上上上上次......”
明序穩住自己快要斷了的腦袋,一個勁求饒:“小黑,暈暈暈暈暈暈......”
小黑熊掌一揮,將明序推進了大殿內。離去前,明序看見小白倚在小黑身邊,含情脈脈的給他拭汗:“小黑,莫要動氣,瞧你這一腦門子的汗。”
小黑握(?抓)住他的手,報以動情一笑:“表情不要這麼豐富,粉快掉光了。”
明序一個踉蹌,無力的一步步挪進去。
閻王老子看見明序,一把抓起凶器護在胸`前:“不要,不要,別過來,過來我殺了你。”
明序撫額,你家無常鬼都在門口開門接客了,你跟我這兒扮什麼三貞九烈的?再說了,有拿生死簿當凶器的麼?你倒是凶一個我看看。
鬼判官拉拉明序的袖子:“仙使,您別介意,老爺今兒個心情不好。”
為何?孟婆跟別人跑了?
鬼判官的臉轉了十八般變化終於冷靜下來回答明序:“早上,璟舒仙君剛剛來鬧了一場,還沒消停,這不,您又來了。”
宋璟舒?小鯉魚來這幹什麼?趕投胎?
鬼判官答道:“仙君和您一樣,來找人的。”
明序頓悟,不由感慨:問世間情為何物,且看地府打亂的生死簿。
鬼判官按按抽搐不止的嘴角,繼續陪著笑臉:“仙使,您看,這都一千年了,您還等嗎?”
等,為什麼不等。既然已經等了一千年,再等個一千年又何妨?
鬼判官虎軀一震:“您還要再折騰我們一千年麼?”
明序掛起滿臉無害的笑容:“那我去地藏菩薩那裏坐坐吧。”
鬼判官哆哆嗦嗦拉住明序:“別,您折騰我們就夠了,地藏菩薩,多善良的老人家,您就別去折騰了。”
閻王爺端著茶碗扭著水桶腰走過來,明序一腦門子黑線。居然能把任泰山崩於麵前我自巋然不動的閻王爺禍害成這個樣子,璟舒仙君,能耐啊!
閻王爺繼續努力將腰身扭成一條蛇形,對明序說:“逝者已矣,仙使何必執著,凡事看開才得超脫,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防吞)即(防吞)是空空即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