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穢|亂宮闈的罪名,神仙難救。為今之計,隻有棄宮而去,這樣的醜聞,朝廷不敢大張旗鼓抓人,至多暗著來,你我方有機會。”

韓嫣從未想過這般結局,喃喃自語:“逃?逃去哪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我能去哪裏?”

胤禩語焉不詳:“滴水入川無痕跡,阿嫣傻了?天下之大,總有容身之處。再不濟,去邊關,打匈奴,死得其所。你昨晚醉得哭了,說韓信後人不該就此被養成一籠錦衣玉食的金絲鳥。”

或許是胤禩言語中的輕鬆活泛之意讓韓嫣也漸漸覺得這並非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榮華享樂難割舍,但淫|亂後宮的大罪他擔不起,命畢竟更重要。

先祖的轟轟烈烈令任何子孫念念不忘。

幾句話,死局成活棋。

韓王孫答應胤禩出宮之後果斷安排,胤禩告訴他隻有一日期限,天明以貓抓牆壁為號,晚了大家都等著被千刀萬剮吧。

晚上無緣殿又迎來老熟人。

胤禩隻抬頭看了他一眼,便繼續低頭看著手上的羊皮地圖,凝眉沉思。

胤禛坐在他身邊,素手執起油燈,緩緩靠近地圖,讓他看得更清楚。

二人都沒說話,直到一滴紅燭淚滴落羊皮,淡紅色的一抹。

胤禩看著那滴燭淚滴落的位置,輕聲道:“大宛,千裏良駒在等著四哥去尋。”

胤禛放下燭台,聲音流露刻薄:“你若不自導自演這出戲,原本西遣張騫的奏折上也會有你的印信。”

胤禩卷起羊皮紙,淡笑道:“四哥一人足矣,你我水火之勢難消,還是眼不見心不煩得好。”

“你放肆!”胤禛氣得胸膛起伏不定,忽然想起一事:“你將計就計,莫不是當真看中了韓嫣皮相?怎麼,深宮久了,想男人了?”

胤禩啞然,繼而生出壞心思:“是想了,罪臣自來此一直獨守空房難免寂寞,不及四哥伴駕多……”

“朕來滿足你!”胤禛乍聽這等無臉無皮無節操的話瞬間爆點,惡狠狠道:“八弟空虛難耐,早說啊!曆來後宮私密誰沒見過,由朕來滿足你,何必舍近求遠?”說罷接著一腔飆升的怒意,按著人就往榻上壓,用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胤禩剛擋了一下又懶了,心裏哼道:兩個女人能幹嘛,老四這個身子身經百戰連兒女都生了,容他服侍爺一回又不一定是爺吃虧。

對襟襦裙被扯開,瑩瑩瓊脂一樣的身子在昏暗燭火中交相輝映,相互疊壓。

有哼聲與怕癢的輕笑間或傳來,慢慢沉澱為急促而壓抑的喘|息。

胤禩很放心很大意,總以為至多如此相互慰藉。他曾是男人也有欲|望,身為女人不可能找男人更不會隨便找女人,老四找借口同他瘋一場,他也順水推舟及時行樂。

糾纏正酣,二人都覺難以言喻的寂寞縈繞。胤禩正在疑惑腳腕上被強硬縛在木茶幾腿上的詭異感覺,誰知胤禛嗖然抽身而起。

胤禩撐起半個身子看他,正要說話,卻見那人從暗處的黑布裏露出一隻白中泛青的玉器。

胤禩瞠目結舌看著那玉器的形狀,方才迤邐氣氛瞬間退散幹淨,他略帶驚恐道:“這……四哥…這個過了。”

胤禛也是激憤之下第一次用這奇|淫巧物,他一心隻想著讓老八受些教訓,他為了這皇位受了多少屈辱,就有多恨老八視之如敝履的態度。

這不是大清的江山,所以才如此不在眼裏、不在心上?

那麼朕呢?

胤禛恨意混著欲火勃發出來,他將手腳僵硬的美人按在榻上再接再厲,隻恨今生不是前世,心有餘而力不足。

早知今日,上輩子他早該將他、將老八他……

可恨!

“你敢!”美人剛剛咬牙威脅,一聲急促驚喘溢出,被摁住的人曲腿亂蹬。他咬牙切齒道:“雍正,你不得好死……”接著是低低的呻|吟如泣如訴,承受不住一樣惹人憐愛。

盡得先機的人當然不會因為心軟就此停手,他毫不在意頂回去:“朕上輩子是沒有壽終正寢,你以為你那算好死?”

胤禛做過男人也曾三宮六院,第一次用盡所有男人女人的經驗討好取悅另一個人,比當年燈下沉思如何拆分八王一黨更賣力。

轉眼天色將明,柔荑玉手互枕而眠,胤禩睡得不甚安穩,顯然受了極大驚嚇與徹夜勞累。

當然胤禛也好不到哪裏去,後半夜二人不分上下互不相讓,前世今生所有恩怨情仇任由發泄。

最後,天將明,胤禩歎一口氣,默默起身更衣。